“你胡說!”這一次厲聲呵斥的,是另一個云溪沒有聽過的女人的聲音,“貴妃姐姐就是死在白骨會的手裡,小九與白骨會有不共戴天之仇,怎麼可能如你所說,是白骨會的幕後之人!”
“惠妃妹妹。”皇后的聲音涼涼得響起,帶著陰陽怪氣,“貴妃當年到底是如何死的,尚且沒有定論,妹妹非要說是白骨會的人殺的,可是有什麼證據?這刑部查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查到蛛絲馬跡,怎麼到了妹妹這裡就如此篤定,難不成,是知道什麼?”
皇后這一句話,就直接把話題的中心從白骨會引到了惠妃的身上。
惠妃被堵了這麼一句,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論起牙尖嘴利,確實還是皇后,在這後宮之中,也算是無人能及。
見有人替自己解決了質疑的惠妃,沈知行自然更加來勁,抓著中年女人下巴的手越發用力,“你說不說?你要是不說,我還有辦法可以對付你。”
那中年女人滿眼都是冷笑。
“好,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沈知行拍了拍手,立時便有小太監送了一枚丸藥上來,沈知行一抬手,那小太監便心領神會,直接掰開了中年女人的嘴,將這枚丸藥給丟了進去。
中年女人並不想吃,卻礙於被控制,那藥還是送了進去。
“你……”女人只覺得那一瞬間渾身劇痛,就好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一般,直接倒在了地上,開始在地上抽搐蜷縮。
這畫面十分可怖。
惠妃有些不忍心得挪開了眼睛。
“說,白骨會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
沈知行繼續質問。
中年女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大殿,她卻始終沒有說出沈知行想要聽到的答案。
皇后搖頭感慨,“真不知道這小九是給手下的人灌了什麼迷魂藥,一個兩個都這麼聽他的話,竟然是寧死也不願意出賣主子。”
“皇后娘娘這話,小十四倒是不敢替九哥接了。”
清朗的聲音自殿外傳來。
不等小太監進來通傳,沈風逸就已經先徑自走了進來。
見到沈風逸,皇后便毫不掩飾得皺起了眉頭。
“小十四,你來這裡做什麼?”惠妃見著自己的兒子,也有些意外。
畢竟,眼前的事情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母妃。”沈風逸行禮,“九哥身上的毒素才剛清除,讓我來同父皇和您報個平安,不曾想正好碰見了這一幕。”
他走到云溪的身側停下,“這是在審訊嗎?我記得這丫頭是九哥從梅家莊帶來的近身侍女,不是在京城縣衙的大牢裡關著麼?怎麼來了這裡?難不成,是瞞著九哥做了什麼事情?”
“呵呵。”皇后冷笑,“小十四,你與你九哥走得那麼近,你九哥在做什麼事情,你會不知道?”
一見皇后這是衝著沈風逸去了,惠妃自然要保護自己的孩子。
“皇后姐姐這是說什麼呢?小九做什麼事了?姐姐這樣說,是打算直接給小九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