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捅到明面上來?不過就是因為事關奪嫡,所以實在是不好公開提起罷了。
“更何況,這一次派出了鐵面軍來搗毀白骨會的總部,無非就是想要藉著這一次的機會,徹底撇清自己和白骨會的關係,畢竟,如今追在這白骨會身後的,可是九殿下。”黃大人在這個時候,展現出了他混跡官場的老油條天賦。
也是被黃大人這樣一提醒,秦虎便立刻反應了過來。
這一次的案子,並不僅僅只是衝著撇清和白骨會的關係去的。
“糟了!”他迅速得反應過來,也不再和黃大人繼續聊下去,只是撇下一句,“派人去盯著云溪,絕對不能夠讓她出事。”
黃大人尚都來不及應一句,就看見秦虎已經飛奔了出去。
雖然不知道秦虎這是去做什麼,不過看他這著急萬分的樣子,想必也是有急事要去辦。
黃大人喝完了手邊的茶,拍了拍手,讓底下伺候的人來把茶盞都撤下去,想起剛剛秦虎臨走之前的話,這才吩咐下去。
如今正身處大牢之中的云溪依舊還是默默得抱著膝蓋坐在角落裡。
兩天之前,她就是在這裡,等待著繁漪園下毒的那個幕後黑手出面,儘管早就已經有了懷疑,可當看到桃櫻的那一刻,她還是震驚了。
也未曾想過有朝一日,居然還有一個人為了救自己而死。
她和桃櫻,並不能算是一路人。
可桃櫻畢竟是死了。
死了也就意味著她必須要連帶著桃櫻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云溪重重得嘆了口氣,忽然聽到牆的那邊似乎是有人在敲。
“咚咚——咚咚咚——”
聲音三短兩長,十分規律。
邊上關著的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就是那位桃櫻的師傅。
這個中年女人原本是應當被鐵面軍帶走的,只是沒想到,最終還是被秦虎一起帶來了這裡。
“云溪,我知道你可以聽到。”
在敲了幾聲之後,隔壁的中年女人說話了。
云溪坐在原地,並沒有回應。
“其實,桃櫻這個孩子跟我說過很多次,她不想要當殺手。”
語氣舒緩,那中年女人一開口便是小時候的桃櫻。
“可是怎麼可能呢?她的父母都是白骨會的殺手,在她出生之後不久就在一次暗殺任務中雙雙過世,那時候他們的刺殺物件,就是貴妃。”那中年女人娓娓道來。
云溪繼續聽著,在聽到“貴妃”兩個字的時候,已經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串起來了——
所有的事。
“只可惜,那個時候貴妃身邊高手如雲,就算是在下江南的隊伍中,他們也沒有得手。”中年女人提起那一次的刺殺失敗,唯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可惜,“他們兩個人都算是當時的白骨會里身手最好的人。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說起十餘年前發生的事情,那中年女人只剩下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