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解釋,讓許青竹明顯愣了一下。
半晌之後,銀鈴般的笑聲響徹整個房間。
許青竹捧著肚子,笑得開懷。
“竟是如此!”許青竹笑得眉眼彎彎,“我就說,既然你都做好了離開大盛京都的準備,又怎麼會這樣捨身為沈蒼梧擋箭呢!”
云溪垂眸。
讓南楚的人知道這些,並不是什麼好事。
她只是一介婢女,她只想在著波詭雲譎的京城平安得生活,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要等沈蒼梧和梅鳳棲成婚之後,她就要找個機會離開這裡。
這一次會這樣受傷,實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不過,我看沈蒼梧對你的心思,可不僅僅只是主子那麼簡單。”許青竹換了一副神態,從前頭的打量云溪,逐漸轉變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來,“聽外頭的那些大夫們說,你昏迷的時候,沈蒼梧可是直接就把你們之前的關係給公開了,甚至於,他一個皇子,在知道了這些事情會外傳的情況下,居然並沒有讓自己的手下吧知情人都解決掉,能夠看得出來,他還是挺在意你的。”
“公主說笑了。”云溪打斷了許青竹的話,“他是九皇子殿下,自然什麼都不用放在眼裡。”
讓外頭的人知道他們從前的關係,對於云溪來說,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事。
她想過的平靜生活,可能從此就沒有了。
如果沈蒼梧真的心中有她的話,是斷然不會這麼做的。
他也不過是想要看戲而已,想要看她這個區區一介近身侍女,要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
“既然你是這樣想的,那或許也有你的道理。”許青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時辰不早了,兄長應當也已經結束接風宴返回驛館了,我就此告辭,明天再來看你。”
“恭送公主殿下。”
云溪同桃櫻,依舊是按照大盛朝的禮節,規規矩矩得給許青竹行禮。
這就是她們之間的不同。
許青竹是公主,是上位者,只有上位者才有權利,讓人不用行禮。
可下位者,始終是不敢做得太過,否則,上位者定然會將他們視為心腹大患,欲除之而後快。
留在醫館裡,對於云溪來說,卻比在九皇子府裡的時候,更不得清淨。
翌日一早,她才剛從睡夢中醒來,便已經聽見了外頭傳來了桃櫻的聲音。
“梅姑娘,云溪姐姐還在休息,大夫交代了她要靜養,你……”桃櫻是在阻止梅鳳棲進來。
可梅鳳棲自小嬌生慣養的性子,從來沒有人敢阻攔她忤逆她。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剛剛還在攔人的桃櫻瞬間沒了聲響。
云溪艱難得撐著床面坐起來,心口處的傷口拉扯著疼。
“云溪,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要死的樣子。”
梅鳳棲帶著新分過去的侍女浩浩蕩蕩得衝進來。
她一個眼神掃過去,新侍女有些躲閃。
有靜香的例子在前,即便是知道梅鳳棲的性子厲害,可他們也真的不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尋云溪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