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當成了賭注,又何必再問呢。”
云溪依舊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當初為什麼會願意跟著沈蒼梧來到京城?
或許,那個時候的她,因為對他的傾慕,心中還是存了那麼一點小小的心思的。
覺得,這麼多年的陪伴,到底還是能夠在他的心中有些分量。
可一路上的所見和遭遇,哪個不是在告訴她,一切都不過是她的痴心妄想。
“據眼線回報說,為了找你,九殿下甚至找到了秦虎。”秦策提起秦虎來的時候,神情相當微妙。
他們都姓秦。
云溪不是傻子,自然能夠聽得出來。
“或許你並不知道秦虎,這位如今是京城府衙的捕頭,統領著京城東西兩縣的所有衙役,就連你們大盛朝的皇帝也經常接見他,因為他確實是個辦案的好手。”秦策笑了笑,“有他幫忙,其實九殿下找到你,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同我說這些做什麼?”云溪並不明白。
秦策嘆了口氣,“你可以理解成,我既然是在為南楚做事,那麼自然希望,你能夠如世子所希望的那樣,離開京城,這樣,九殿下就會為了你無心大盛國事,這對於南楚來說,絕對沒有比這更好的好事了。”
一件事,換不同的角度來看,便是完全不一樣的效果。
秦策隱下去並沒有說的一點,還是——
他也看出了云溪的生存不易,至少是出於物傷其類的情誼,希望雲溪能有一個幸福的未來。
與此同時,在京城的府衙之中,秦虎也一如秦策所說,根據沈蒼梧給出的線索,很快就查到了那名醫館裡的可疑的大夫身上。
確切來說,他其實並不算是一名大夫,不過是跟在大夫身邊的學徒罷了。
“秦捕頭,我是真的什麼不知道!”
那人是被蒙著頭硬帶到秦虎面前的,所以一摘下頭套看見秦虎,整個人都是懵的。
“我都還沒問,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知道?”
秦虎冷笑了一聲,一甩手,邊上待命的手下就已經將他拉上了一旁的老虎凳。
“秦捕頭,你這是做什麼啊!”那人沒見過這樣的陣仗,才剛坐上老虎凳,整個人就已經嚇軟了,“你想要知道什麼,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是誰讓你扮成學徒,混進醫館的?”秦虎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手中把玩著鞭子,邊上,放著一整盆的辣椒水。
看著就覺得瘮得慌。
“沒……沒有人。”那人一聽見這個問題,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給我灌辣椒水。”秦虎搖搖頭,漫不經心得擺擺手。
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嚇破了膽。
“秦捕頭,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是屈打成招!”那人大喊一聲,可下巴被邊上的人給抓住,不管他怎麼掙扎,他都沒有辦法閉上嘴,那辣椒水被舀了滿滿一大盆,眼看著就要盡數倒進他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