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北宋吧?”
“哪有什麼北,這裡確是大宋。’’
“這裡是開封?”
“孩,也不全對,確切的說在開封的邊上。’’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水聲陣陣,清洌壯闊。
“這就對了,我就要來這兒!”
李長風滿意的拍了拍胸脯,雖然說早已換過乾淨的衣裳,可那本古書依舊完好的藏在李長風的懷中。
“孩,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男子滿臉疑問,小心的問出一句,
“我啊,姓李!”
“李長風!”
“噫!他姓李!”
男子大驚失色,隨後狂喜不已,
“娘子!你聽到沒有!他姓李!他也姓李呀!”
男子衝上去,一把抱住李長風!
“天意!真的是天意!”
“孩!好了!你說的夠多了!現在聽我說!”
“我,我叫李祥,字……’’
“哎!這些都不重要,總之我就是這開封人,之前是踢蹴鞠的!”
李祥轉過身,回屋取出一隻皮球,拋給李長風。
儘管左腿已經莫名康復,但李長風卻沒有像往常一樣下意識的停球,而是任由足球滾到腳邊,他遲疑了。
“孩,你肯定知道蹴鞠,在我大宋,沒人不知道蹴鞠。’’
“看你是生人,所有你不認識我,我以前可是很有名氣的!”
李祥走到李長風的身邊,將球挑起,月光比聚光燈更亮,他的動作比羅納爾迪尼奧還瀟灑,李長風還不說話,只是靜靜地欣賞,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哎,還是不行,畢竟老了。’’
不一會兒,李祥就氣喘吁吁的停下來,
“我之前可是我大宋皇家足球隊齊雲社的主力隊員,隨隊征戰多年,為我大宋立下赫赫功勳的,官家賞賜不計其數,那些榮譽都在店裡擺捉呢,你如若有意,我明日帶你去瞧。’’
說到這裡,李祥這個中年男子的眼裡閃過一絲少年的銳光。
“後來就傷了,哎!傷了也就退下來了。’’
“現在的我和老婆在這開封城郊開了一家茶寮,你看!這裡在官道旁,又在汴河邊,生意紅火的不得了!”
“也不比我當球員那會兒掙的少!”
“我們夫妻的日子過的好!可就是……哎……’’
說到這,李祥突然嘆氣起來,四周靜悄悄,連夜鶯都實相的閉上了嘴。
“孩,不瞞你說,這麼多你啊了,我們都沒有個孩子,這是我們家最大的心病。’’
“觀音廟跑了無數趟,趙太丞,就是救你的那個名醫,那裡的藥也是吃了多少副,可就是,哎……”
“直到昨日,我們又去城裡的廟裡求,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個算卦的怪老頭,見他一直盯著我們看,就請他為我們算了一算。’’
“哼,那個老頭是不是滿臉麻子?”
李長風突然問,
“對對!你咋知道?”
“這個嘛……你繼續說吧。’’
“算了半天,他只神秘兮兮的留下了六個字,想得子,在明日。’’
“這可把我們弄糊塗了,老婆說他是個騙子,錢也白花了,可今天,我們就在河裡把你這個孩撈起來了。’’
“你說,這是不是……”
李祥小心的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又怯生生的看向李長風的雙眸,
“孩,看你不像咱開封的,在這裡無依無靠,我和老婆商量過了,不管你以前是做什麼的,來自哪裡……你願不願意……’’
李祥的聲音越來越小,
“什麼,願意什麼?”
李長風的眼神突然變的凌厲,他狠狠的盯著李祥看了很久,又把目光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女子,反覆確認了好幾遍以後才又開口,
“願意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啊,我是問你願不願意做……”
“願意!當然願意!”
“啊,我還沒說呢,你怎麼就……’’
李祥大驚,
“爸,你不用多說了,我真的願意!”
月亮很圓,李長風說的很大聲,眼中有淚。
“媽!我還能再吃一碗嗎?”
在李祥目瞪口呆之際,李長風又向後面的中年女子舉起海碗。
“中!中啊!”
李祥回過神,他激動的把腳下的皮球踢到半空,然後緊緊的抱住李長風,
“我李祥有兒子了!我老李家有後啦!”
“老婆!快!過來啊!再給咱孩多上幾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