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這才是我李長風的兒子!”
“但我今天又很生氣!兒,你應該知道原因的!”
不顧晗睇的阻攔,李祥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變了臉,
“你說!你為什麼要頂撞李正!他本就是個小心眼,你還得罪他!知道進齊雲社的機會有多難得嗎?”
“要不是你老頭我之前是球頭,你還有著好事?”
“做夢!”
“孩他爸!”
母親終於放下了筷子,站起來,走到李長風身邊,
“爸!我就因為我不想再踢球了!”
“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過,不好嘛!”
一直低著頭的李長風再也忍受不住,也竄起來,滿眼血紅的拍了桌子。
“可這是為甚呀!”
李祥酒醒了些,他無奈的攤手,
“兒啊,在俺們大宋,這蹴鞠之國,進了齊雲社,就等於是端了金飯碗,一輩子榮華富貴,可是一條捷徑!”
“那些讀書人,寒窗苦讀數十載,未必都能高中,你看爹,除了會蹴鞠,啥都不會,就是會蹴,被官家選上進了齊雲,你都不知道爹當年有多風光,不信你問你娘!”
“你看!就算現在就算退下來了,也是舒舒服服的,吃喝不愁。’’
李祥誇張的指著周遭,
“我的孩呀!聽爹的,準沒錯,人生短短數十載,機遇寥寥如曇花,咱們小人物卻的是能力嗎?”
“是機會,是機會!’’
“機會來了,把握住,這龍門,俺們就能跨進去!”
“你能來我這,是老天爺的賞賜,我和你娘都很感激,但是,你就不想你爹再風光一次嗎?”
“你就不想你娘,頓頓都能吃上這鮮羊肉嗎?”
說到這,李祥指著那空蕩蕩的,留著血痕的小盤子,淚流滿面。
……
來到東京以後,李長風第一次失眠。
翻身起床,來的小院,滿月晴朗,涼風習習,有鴞叫,有幽幽的花香,也聽的見汴河嘩嘩的流水,李長風呆滯的坐在小竹凳上,望著桂花樹上的滿月,發呆。
此時屋內也亮起了微弱的光,有聲傳出,爹孃原來也沒睡。
“晗睇,俺是不是做錯了?哎,我不應該逼他的,他來東京才多久?就想讓他進齊雲社,俺真是迷瞪了!”
“這孩,可他做的也不對呀!他為什麼要去頂撞這小正子呢,他現在可是球頭!可是高太尉的人!連官家也對他十分關照,你說他以後還怎麼在這東京混呀!”
“哎!都怪我,都怪我,只怪我愛這蹴鞠了,自從我受傷退下來之後,這心裡呀,就是放不下!”
“孩他爹,我覺得孩沒錯,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每日朝夕相伴,這才是最重要的,你當年是叱吒東京的球星,俺們家孩難道就一定要和你一樣嗎?祥哥,那有那麼多成龍成鳳的孩,有,那也都是別人家的,可這日子,確是我們自己過的呀。’’
“娘子,你真是一語驚醒我這迷瞪僧!我明天就跟咱孩賠個不是,以後的日子,咱一家三口,好好的過……”
李長風再也聽不下去了,他鼻酸,心暖,他不自覺的起身,走到院子裡,那裡有一隻很舊的皮球,在月光的照射下,溫潤如玉。
他想走過去,卻定住。
抬頭望月,月亮裡有一些人影,一些話語,那是他來到東京以後主動忘卻的,
““為中華崛起而踢球,為華夏之榮耀而奪冠。’’
“路我給你指一條,接下來怎麼做,只能靠你自己。’’
……
“風,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堅信,你一定會回到球場。’’
……
“長風,無論如何,不要放棄!”
“足球,足球!”
回憶如霹靂,李長風大汗淋漓,他最終邁出了腳步,來到皮球前,下意識的將球挑起來,不斷顛球,瘋狂顛球,直到力竭。
第二日早,李祥打著哈氣開門,卻發現李長風早已站在門口等候,
“娘!爹!我決定了!我要去。’’
“齊雲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