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一向不怎麼說話的孔瀲發問,
“哦,她呀,她是咱圓社的知賓,桂香姑娘。’’
“看看,看看我們小李,球是一場沒踢,姑娘倒是一個個的往隊裡送,中!”
李濤邊喝邊說,眾男人皆笑。
“大老粗,說話給我小心點!”
桂香臉紅,但不怯場,她拿出賬本,邊敲邊說,
“小姐沒來之前,圓社裡的人事財務都歸我管!”
“要是再敢無禮,小心我……”
“你能怎樣,我們可都是被小李和老球頭請來的,你個小丫頭片子……”
李濤還想鬥嘴,球場邊的小路上突然傳來了喧鬧。
車馬喧天,腳步凌亂,煙塵散盡之後,球場的門前一下多出了十幾人,他們穿著嶄新的球衣,拿著皮球,邁著六親不認的外八字步,昂首闊步走過來。
“奶奶的,咱這圓社才成立一天,就有人來砸場子?”
老宋氣的鼻子冒煙,他拿起斜在綵樓下的長矛,就要上前,
“不,老宋,這是我和爹請來的……”
李長風馬上拉住老宋,吃力的解釋。
那幫人此刻已經來到翻雲社眾人面前,大家都看清了他們的漂亮的球衣,球衣為紫紅色,胸口赫然繡著“潘樓酒店”和“蜜煎雕花”的字樣,左右衣袖上也分別繡著“南通一巷”和“潘樓鷹店”的字。
“我認識他們!他們是潘樓酒店的隊,我經常送他們家的外賣。’’
大黃放下食盒,興奮的說。
“對,我也知道他們家,他們那也有關撲的買賣。’’
周成表示贊同。
來人都不打招呼,徑直走進球場,而那個長的像球頭的漢子也只是輕蔑的哼了一聲,來到李祥面前,
“老球頭,都是看你面子才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懂的哦!”
“是是是,張球頭辛苦!’’
李祥滿臉堆笑的上前作揖,
“我們隊現在咱東京有多火你應該是知道的,原則上我們是不跟野路子球隊比賽的。’’
張球頭輕蔑的掃了掃翻雲社眾人,鼻孔朝上,
“老球頭,你也知道,我們隊今年衝到了甲級,老闆們加大了贊助,球隊經歷了擴充補強,現在正是兵強馬壯的時候,我們是要跟齊雲社掰手腕的隊伍,怎麼能跟……”
張球頭又瞅了一眼,
“你兒這個破隊怎麼才九個人,連個替補都沒有!老球頭,你是不是耍我?”
“不不不,張球頭息怒。’’
李祥一臉抱歉,連忙掏出一些錢引,塞進張球頭懷中,
“孩的隊才建,現在也只能湊到九人,老張你就通融通融,來都來了,就陪他們練一場罷。’’
“行吧,也就看你面子。’’
塞錢的瞬間,張球頭瞄到了錢引上的數字,語氣頓時軟了不少,
“事先說明啊,不管你們是什麼新隊還是菜隊,我們可不會放水,踢傷了,踢哭了自己負責。’’
“之前答應我們的那個數,出場費一個字兒也不能少!”
“那是自然,不止是出場費,紅包,茶水費,車馬費我們也都備好了,現在拿都行!”
李祥與李長風抬出箱子,開啟,一串串的銅錢和銀錠碼放的整齊。
“嗯!也就看你面子。’’
張球頭滿意的笑了,轉過頭,向球場上喊,
“哥幾個,就受累配他們這些不會蹴的小菜鳥們玩玩,全當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