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孩,這些不算什麼,以後再說,能在東京做生意都不差這幾個。’’
“我們就是樊樓這一帶賣小吃的,昨天是你的事情我們都看到了!”
大家一點都不責怪李長風,反而圍上來,將他扶起,
“你昨天昏了,是我們把你弄過來的,照顧你到現在。’’”真,真是太謝謝你們了!你看,我現在身上也沒有什麼可以報答的。’’
李長風再次尷尬的摸了摸兜,
“哎呀,不用,孩,你這種年輕氣盛闖東京的我們見的太多了,越能,越興,下場越不好,以後可要注意嘍!昨晚那樊樓上的是你惹得起的?”
“昨晚這三樓到底有什麼人物,為何不讓我上?我可是真有急事!”
“我說孩,你還是別打聽了!你就算有天大事也上不去!聽叔叔們的,別再找……”
“哎,這孩,還沒說玩呢,你怎麼走了?”
“我還得去!”
李長風雙眼通紅,動作遲緩,渾身破爛,臉蛋淤青,可他轉身離去的背影依舊堅定,
“迷瞪了,這孩,指定是被樊樓裡哪個妖精勾了魂了。’’
小販們又衝上去,攔住李長風,
“我說孩呀,你到底是迷上哪位美人了呀!”
“叔,叔們!我真的太感謝你們,但我是真等不急了,我一定要的要進這樊樓,找到張梨花!”
“噫!原來是那過氣的花魁張梨花呀!”
“這孩!可真是梨花樹下死,做鬼也風流!”
眾人搖頭,但沒讓李長風挪步,
“聽叔說完中不中?孩你外地的吧?不知道樊樓的規矩,白天樊樓沒這些事,那些人,那些事,都是到了晚上才出。’’
“彆著急,看你一身傷的,先歇著吧,等晚上了再找機會也不遲呀!”
眾人一在勸阻,連拉帶拽,李長風實在不得已才消停,答應晚上再去。
白天,遍體鱗傷的李長風沒閒著,繼續吃著小販們的白食,上午羊頭,鵪鶉,豬肚湯,中午,蜜餞,湯圓,棗餅,飽了下午就去南面的桑家瓦子裡看摔跤,聽小曲,魚龍混雜中怡然獨樂,不知不覺昨日的傷痛也快忘的乾淨。
李長風尤其對一種有幕後人提線的傀儡戲頗感興趣,正好臺上正在演木偶蹴踘的戲碼,便在這裡駐足很久。
“兄弟,這有啥看的?最近有一個玩傀儡的高手,一手骷髏幻戲出神入化,可比這興多了!”
一旁的弟兄看李長風看的入神,忍不住插起來,
“你說的那個哪能看?”
李長風問,
“那人可神秘,人可不在這勾欄瓦舍裡演,人只在鬼市兒那擺!半夜才出來。’’”兄弟我看你也是愛看這傀儡了,天馬上可黑了,我帶你去看!”
“不行!我晚上可有大事!”
天果然快黑了,李長風擺擺手,離開,回到了樊樓前小攤子裡,果然,車水馬龍,金粉流香,聲色犬馬的戲碼準時上演了,李長風又幹了一碗胡辣湯,一抹嘴,準備上前。
“哎!我說孩!要你晚上去你孩真就硬闖啊!”
賣胡辣湯餅的大叔又站出來,將李長風扯到牆角,
“你瘋啦!沒看到那樊樓四周已經有了便衣?還去?不要命了?”
“叔,我求你,我真有要緊事,就剩下一天多了,就算拼上性命,我也要去!”
李長風幾乎要哭出來,全身強烈的顫抖。
“哎……孩,真是服了你了,為個樊樓裡的姐,你也是……”
湯餅大叔長吁短嘆了一會兒,隨後揮手,叫來了烤串小哥,
“叔們也不能看你好端端一孩去送死,阿偉啊,你還是帶他去罷。’’
阿偉點頭,為李長風遞上六串熱乎的烤鹿肉,
“老弟,吃了他,哥帶你進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