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李長風咬牙,
“太子,康王!別跟這潑皮廢話了!來人,直接押走!’’
高俅大喊,禁軍又逼了上來,
“李長風,你倒是說呀!”
康王背後傳來一個微弱,但無比熟悉的女聲,李長風心臟猛跳,脫口而出,
“他侮辱我的爹孃!”
李長風吐字清晰,鏗鏘有力。
“太子大人!莫聽這無賴亂說,小的敢用性命擔保,我絕沒有說他爹孃半句壞話!”
李正猛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撲倒在太子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聲哭訴,
“球場上的所有人都可以為我作證,我絕無,絕無呀!”
“這……”
太子不知所措,
“李球頭,你先起來,起來再說。’’
李正委屈如怨婦,他抽泣的站起來,準備坐回,此時,有人拉了拉康王的衣角,
“那你跟他說了什麼,本王看的清楚,你一直跟著他。’’
康王突然發問,”我……我……我……”
李正一時語塞,慌亂之中又跪了下來,
“回康王,小的只是說了些放馬過來之類的……卻有挑釁之語,但絕,絕,絕無侮辱其雙親之語!”
“太子為我做主!太尉為我做主呀!”
李正大哭,滿地打滾,隨後口吐白沫。
“社醫,送李球頭下去療傷。’’
太子無奈,命人將李正抬出。
“太子大人,依微臣所見,此事就不必糾結了,咱這李正李球頭可是我親自挑選,得到聖上首肯的齊雲社球頭,我相信他絕對不敢在太子面前說謊,而這來歷不明的小子……”
高俅指著李長風,嚴厲的說
“據傳是從汴河中撈起來的,被前任球頭李翔夫婦收留才得以混入齊雲社,且此人所用蹴踘之招數頗為奇怪,與我大宋傳統套路相去甚遠,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奸邪,臣有理由懷疑,他是他國派來竊取我國蹴踘技術的奸細。’’
“太子爺,務必將此人捉拿,好好審問……”
“這……我覺得他蹴的不錯呀,且他現在是李祥老球頭的兒子,應該不會壞到哪裡……”
太子顯得有些為難,他上下打量著李長風,李長風依舊堅毅,他怒視高俅,還是一言未發。
此時,又有人在太子身後細語,太子示意高俅暫時住嘴,他將臉轉過去,仔細聆聽了一陣,隨後,
“太尉呀,現在也不早了,我們也都該回去了,今日的比賽很精彩,我們會向父皇好好稟告的。’’
太子身體微微前傾,做起身狀
“關於這件事嘛,我來觀賽之前,父皇就叮囑與我,要多發現新人。’’
“特別是那些才華出眾之人,應當保護其天性,不要約束過多,需引導其自我發展,這樣才能出大才。’’
“俺家父皇本身也是天性浪漫之人,這個,太尉應是很懂。’’
“至於這李長風嘛,在蹴踘方面卻又過人之處,大家都看在眼裡。’’”可他此番做出如此動作,也確實過火……”
“太尉,齊雲社是你總負責,最後如何定奪,你自己決定。’’
太子起身,欲走,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高俅見狀,疾呼,
“微臣懂了!微臣悟了!既然聖人惜才,此番可以饒了他,但他在場上做出如此出格之事,依照社規應開除出社,永不錄用。’’
太子沒有回應,直到身後又傳來響動,
“善。’’
太子點頭。
“你這個罪人,還不跪謝太子!”
高俅指著李長風,怒斥,
“哼!”
身邊的禁軍已經撤走,李長風不但沒有磕頭,反而突然站起,他指著高俅,大喊,
“我會回來的!這一次我絕不放棄。’’
“我會堂堂正正的擊敗你們!”
“齊!雲!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