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找到？”
三弟瞪大了眼，慘白，
“在後面。’’
大哥抬頭，轉身，等待，”’咚，噠。’’
“咚咚，噠噠。’’
球員通道里，緩緩走來一人，此人極瘦，顴骨突出，如枯槁，長頭髮，包著幞頭，絡腮鬍，大鼻子，一雙睡不醒的眼睛，最令人驚奇的是，他手上控制著一支做工極精巧的骷髏玩偶。
那人一邊走，一邊顛球，他手上用懸絲控制的骷髏腳面上也有一隻一模一樣，等比例縮小的皮球，他做什麼顛球的動作，他手上的骷髏也跟著他做一樣動作，完全同步。
“哎？怎麼是他？這不就是那個誰誰誰？”
“到底是誰？”
“哎呀，我也記不得！”
“總之他不是幹蹴踘的呀，怎麼也跑來。’’
觀眾席上一片譁然，小弟們湊到櫃坊老闆的耳邊，
“老闆，他們換人了……是個生面孔。’’
老闆沒有做聲，只是擺了擺手，眼神示意不動。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那看上去沒睡醒的瘦子結束了顛球，脫去披在身上的透明紗袍，自顧自的走到球場中央。
“你們還不上場？”
大哥在場邊怒吼，綠隊其他隊員這才無精打采的向場上走去，
“你！”
大哥攔住綠隊的中場主力，
“下半場你休息吧，有人替你。’’
那人如釋重負，替補席都沒回，直接衝向出口。
“教正，換人！”
大哥指著那沒睡醒的瘦子對裁判說，裁判沒有點頭，徑直走向那瘦子，指著他手中的傀儡，
“你是想帶著它蹴球？”
教正指著瘦子手中的骷髏傀儡，
“來啊，咱們想教正問個好！”
瘦子沒有回答教正的問題，而是略微撥動手中懸絲，傀儡即可向教正作揖，但教正臉色鐵青。
“老衡！”
大哥及時趕來，
“把你這玩意兒收一收吧，這不是咱自己玩玩的養生局，這什麼場合，你應該懂，既然收了我的那條魚兒，你也應該……’’
“懂，都懂，莫說了。’’
那個喚作老衡的瘦子結束了手上的戲法，他晃晃悠悠的走回替補席，將手中的骷髏傀儡端正的擺在座位上，
“好兄弟，看我蹴玩這半場球，很快回來！”
老衡返回球場，站位中場，竟然開始指揮起來，他對每一個人的站位都做了部署，
“所有人，聽老衡的指揮！”
大哥叫嚷著和老衡站到了中圈。
“你們到底弄好沒有，快點開吧，早點結束我還能去搏兩把。’’
周成和紅隊早已不耐煩，教正終於吹響了下半場開始的哨聲，大哥發球，傳給新換上場的老衡。
“這小身板，還真跟個骷髏似的，還不一碰就散？”
紅隊延續了上半場的逼搶，周成帶著隊友衝鋒，對老衡左右夾擊。
“咯咯咯！”
老衡臉上泛出綠光和瘮人的笑，向左，對著周成晃動，一個殘影，掠過，球似乎動了，周成連忙下腳，卻撲了空，定睛再看，人和球還在在原地。
“攔住他！”
周成大喊，右邊的隊友也出腳，一個相同的沉肩，虛晃，隊友踉蹌倒地，人向前邁了兩步，可球依舊在原地。
“說的有多厲害，不過如此。’’
周成想再撲，老衡起腳長傳，沒有觀察，球卻像長了眼一樣飛到了早已跑位到前場右側的二弟腳下。
無人看防，二弟觀察了很久，起腳傳中，大哥高高躍起，力壓防守隊員，頭槌破門。
一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