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成親後才搬到杏花村的,是以這裡的人對他們沒多少感情。
但一開始也還好,直到村裡有人出去吃酒時,無意得知了她的身份,回來一傳,她克父克母的命就被村裡的人知道了,從那時開始,大家看她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後來男人走了,流言也就越發荒謬。
說她不僅克父克母,還剋夫。有人整天到她家門口鬧,還有人找到村長說要她搬出去,別壞了杏花村的風水。
在慈善堂時,宋母就見慣了人情冷暖,她自認不會被傷到,可上門的人太多,她只得閉門不出。
可村裡人還是不滿意,她只好大鬧了一次,這才讓那些人不敢在她面前胡說八道。
但背地裡說的話,她卻攔不住,也管不了。
直到今年年初,兒子考上了秀才,村裡人才改變了態度,甚至爭著搶著要她兒子名下的五十畝地免稅的名額。
她多精明一人啊?知道給誰都不行,跟兒子一商量,把自家的地算進去後,剩下的份額全交給了村長。
只要自己的那幾畝地不交稅,其他的就任由村長分配。
村長怎麼分的,她也不管不過問,後來倒是聽說村子裡的三十幾戶人家都分到了一點。
也是因為這事兒,村裡人看著她眼神不再像原來那般厭惡,兒子也定了門好親事。
誰知好景不長,兩個月前,她兒上山打獵,摔斷了腿。
原本消失的流言再次傳了出來,說她命格太大早該死了才是,現在還連累了自己的兒子。
“狗屁!”宋母狠狠罵了一句,一腳踹飛了攔路的石頭。
“老孃命好的很!不然怎麼會把煥丫帶回家?那些雜碎擺明了妒忌老孃!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