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門口還沒進去呢,煥丫就聞到了一陣陣香味。
“糖醋排骨!啊,還有糖果子!”煥丫一個勁兒的聞,又不停說出自己聞到的香味是來自於什麼菜。
宋天成看在眼裡,輕輕笑了笑,說:“進去看看是不是。”
“肯定是!”
煥丫眸子亮晶晶的,還嘀咕了句:“嬸子居然也能做糖果子了!”
話音未落,煥丫推開門看到院裡的場景時,忽而愣住了。
院子裡站著的,不止嬸子和梅姐。
“哎呀!煥丫回來了!”
“姐!”小妹直接撲過來,抱住煥丫的腰,腦袋狠狠在煥丫肩上蹭了蹭,“我好想你啊!”
煥丫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抱住小妹:“你,你啥時候來的?”
她腦袋還是懵懵的,去之前院兒裡才倆人呢,回來就變這老多了!
杏花村關係好的就不算了,還有青葦村的。
啥時候來的?她怎麼不知道啊?
“我們悄悄來的。”郝大娘笑道,“你周大伯本來也打算過來的,但村裡剛好有人家擺席走不開,就只有我跟文謙來了。”
“對啊對啊!”小妹仰頭看著煥丫,“我偷偷跟著我娘來的,她還不帶我呢!”
“嘿你這死丫頭!”
小妹娘沒好氣道,“不是你自己說的要等嘛?”
“那是我記錯了呀!你還不提醒我!”小妹非常理直氣壯,又轉頭跟煥丫解釋。
“姐,我把你生辰記錯了,我尋思還有幾天呢!想過幾天再過來給你個驚喜!”
王嬸也說道:“可不是,這丫頭還琢磨呢,要不是我說漏嘴了,她今兒還躺家裡睡覺。”
“王嬸!”
小妹很羞恥,王嬸咋啥都說啊!
“好了好了,先讓人進來。”盧嬸道,“全都堵門口,天成都進不來了。”
宋天成聞言笑道:“後院也能進,我從後面進去。”
後院的門是買了馬車後重新開的,平日裡能過來他們就不用,但今天人多了,從這裡進去還是不大方便。
等他再從後院過來時,煥丫已經被大家圍住了。
“吉時已經算好了,還有一個時辰,丫頭你趕緊洗洗,再把這身衣裳換上。”
“衣裳?”
煥丫一愣,就被大家推著進了屋子。
“給你放床上了,熱水給你也倒好了,趕緊擦擦,換好衣裳再叫我們!”
話音未落,煥丫的房門就被關上了。
煥丫扶著門框愣在原地,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粗糙的木紋。
這屋子明明還是那間屋子,可又處處透著陌生。
原先靠窗的木床如今被挪到了門邊的位置,上面鋪著嶄新的靛青粗布床單,連床頭的竹枕都換成了塞著陳年蕎麥殼的方枕。
窗戶的位置此刻立著個半人高的妝臺。
那臺面上還擺著面泛青光的銅鏡,鏡邊還放著把嶄新的木梳子。
門對面那牆原本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她拿來放衣裳的木櫃,可現在那木櫃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個帶著淡淡桐油味的五斗櫃。
屋子的正中間還放著個大木桶,裡面的熱水正冒著熱氣。
煥丫慢慢走到妝臺前,銅鏡裡映出她困惑的臉。
鏡面右下角鏨著小小的“福“字,邊上還放著個胭脂盒。
她伸手碰了碰,粗瓷小罐裡盛著半凝固的赭紅色膏體,聞著有股淡淡的桂花味。
“煥丫!趕緊換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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