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有些詫異地看向了楚子航,見他的反應,似乎還真有。
這個認識讓路明非立馬就不困了,坐直了身子,問道:“誰啊,師兄,總不會是高中的女孩吧?”
路明非一出口就感覺不靠譜,想了想多半還是青梅竹馬那種的,畢竟對於楚子航這樣的人來說,在高中時代,沒有任何一個女孩會拒絕他。
“我……我不知道。”楚子航難得露出了這樣的神態,他自己都覺得跟路明非在一起的這幾個小時,自己的表情比過去活躍了不少。
“我只記得一個模糊的形象,其他的一點資訊都沒有,我甚至時常在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楚子航說道。
“啊……”路明非撓了撓頭,他感覺自己這師兄和自己的症狀真的有點像,都是夢中情人,但是他是真找到了,師兄這個……
“說起來,師兄,你好像唯一一次在高中和女生接觸……我聽說的啊,聽說的。”路明非想起了在高中的一段傳聞,“你好像請過你們拉拉隊的隊長還是什麼舞蹈團的團長出去看過電影來著,當時傳的沸沸揚揚,大家都說這個女孩會不會是未來的楚夫人。”
“是嗎……”楚子航回憶了一下,他確定自己確實是有過這麼一小段記憶,但是畢竟他對談戀愛沒什麼興趣,可能不知不覺間傷害到了對方他也不知道。
“師兄你可別整出這副模樣,讓高中同學看見會以為你是個渣男的。”路明非撇了撇嘴。
“我印象裡確實有這件事情,但是也僅僅只是為了感謝她為我加油。”楚子航說道。
“對……當時我記得那個女孩長得特別漂亮,但是我也沒怎麼見過她,只記得長得漂亮,後來好像轉學轉走了,不知道去哪了。”路明非努力回憶了一下,但是可能是因為和那種比三大校花更遙遠的女孩實在是太夢幻了,所以路明非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沒想起來。
“師兄你都記不起來我肯定更記不起來啦,那個女孩我記得和蘇曉檣的美貌值差不多,甚至比蘇曉檣還好看來著……”路明非說道,他又回到了那個半躺著的狀態。
沒一會兒,車就出現在了酒店門口。
路明非下車,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感嘆道:“還是有錢好啊。”
這是一座很有古韻的建築,青磚綠瓦,有種江南山水畫的感覺,路明非不用看都知道一晚上絕對是天價。
光是那些假山和造景就絕對不便宜。
等到了房間,路明非才瞪大了眼睛,這個地方雖然不比東京半島的總統套房一個房間佔一層的豪氣,但是整個房間估摸了一下也得有個將近兩百平……北京二環內兩百平房間。
路明非尋思了一下,整個酒店可能也就是十六個房間,每個房間也不是什麼號碼而是兩個字,比如路明非的“天順”和楚子航的“宣德”。
路明非看了好幾眼門牌子,總覺得這個“永樂”在哪聽過,但是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最後搖搖頭,躺在了那張巨大的床上滾了兩圈準備好好休息一下,一會去找個網咖跟繪梨衣打個電話。
幾分鐘之後,路明非就收拾好了自己,帶上手機和錢包出了門,一路哼著小曲。
約摸二十分鐘後,楚子航從房門內走了出來,他看了看自己房間的名稱,然後看了看路明非的房門,面上顯露出一絲凝重。
轉身,楚子航來到了路明非的房門前,敲了敲門,然後靜靜地等著。
沒有人回應,楚子航皺了皺眉頭,又敲了敲門,但是還是沒有回應。
他立即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手機給路明非發了條簡訊。
不一會兒路明非的簡訊就發了回來。
楚子航鬆了一口氣,靠在了椅背上。
也許是自己多慮了也說不定,但是還好路明非不是出事了。
“沒事,是我的師兄給我發了條訊息,我跟他說我在外邊,可能是怕我出什麼事吧?”路明非在網咖的包廂裡面,他現在有的是錢,就算是在這玩一天也是輕輕鬆鬆,所以當然沒必要再在大廳裡擠來擠去。
“路明非要記得按時吃飯,不要受傷。”繪梨衣舉著本子,她送走路明非之後就向源稚生要了臺電腦,為了能和路明非影片,繪梨衣足足磨了源稚生半天。
源稚生並非是不願意給她買一臺電腦,而是單純不想讓繪梨衣看見路明非。
哥哥們總是對企圖娶走自己妹妹的傢伙沒什麼好臉色。
“我來這邊是校長又給我派了個任務,稍微有點難度,但是說不定能見到給你鏡子的那個傢伙背後的組織。”路明非對繪梨衣說道。
“他們會打路明非嗎?”繪梨衣又寫道。
“可能會吧,但是是敵是友也需要見了面才能知道。”路明非想了想,“但我還是做了他們會是敵人的準備。”
“我希望他們是路明非的朋友,我覺得路明非的朋友太少了。”繪梨衣再次舉起了小本子。
路明非看見這句話一愣,緊接著忽然有些哀傷。
就像他常說的,我的朋友很少,所以不希望你們和我絕交。
“就算他們不是也沒關係,繪梨衣會一直陪著路明非。”女孩像是看出了路明非的情緒低落了下去,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急忙又補了一句,然後將本子的封面開啟,給路明非看。
在“所有者”那一欄寫著:路明非&上杉繪梨衣。
這是女孩很少用的寫法,她此前幾乎沒有把把自己的姓氏一起寫在某個東西上來表達自己的所有權,所以她的玩具一般都是寫作“繪梨衣の什麼什麼”。
但是她昨天在路明非睡著的時候,讀到了一段文字,上面說,根據法律規定,如果是夫妻之間的共同財產,應該在所有權處寫上夫妻雙方全名以作為依據。
繪梨衣其實不太知道“夫妻”是什麼關係,所以她去問源稚生。
源稚生強壓著火氣,但還是給繪梨衣解釋說夫妻就是能相伴度過一生的男女。
所以轉頭繪梨衣就重新買了個本子把原來的“繪梨衣の筆記本”改寫成了“路明非&上杉繪梨衣”。
路明非看見她寫的那句話還有本子上的署名,笑了笑,說道:“我會盡量和他們成為朋友的,起碼我不希望那個對你好的傢伙是敵人。”
路明非回去的時候已經九點了,他在和繪梨衣打完電話之後就約老唐上線切兩把星際。
老唐最近好像很閒,無論什麼時候路明非喊他上線,他都是秒回加開房間等他。
倆人打了三四盤,路明非累了,就跟老唐說要下機回酒店睡覺,邊說邊給老唐說自己這次住的酒店到底有多豪華,到底有多好,甚至還信誓旦旦地打包票說只要老唐回國,他肯定領他來體驗一下最頂級的酒店。
楚子航去了酒店的健身區,不在房間,路明非也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就躺在了床上。
本來楚子航是想和路明非說一說這間酒店的事情,但是看了看時間,想著路明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不如明天說,就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休息。
反正第二天一早倆人還得見面,之前路明非說要去北京城轉一轉的,他們約了明早八點半在酒店門口見面。
對於睡著了的傢伙來說,一晚上和幾秒鐘也沒什麼區別。
第二天一早,路明非穿了一身休閒短袖,底下一條短褲,穿著運動鞋就出了門。
兩人沒開車——在二環內開車恐怕什麼也玩不上。
路明非是第一次來BJ,所以故宮國博什剎海該去的都要去,楚子航以前跟著校隊來過BJ打比賽,所以基本都去過,只是為了來找路明非而已。
“師兄,我去買罐汽水。”路明非招呼了一聲,然後就跑到了自動售賣機前,楚子航一個人在原地等著他。
突然,楚子航覺得自己被撞了一下,他急忙轉身扶了一下身後的人。
是個身材纖瘦的女孩——對於楚子航來說。
“抱歉啦這位帥哥,我一時沒注意,實在抱歉抱歉……”女孩戴著一個巨大的墨鏡,把那張小臉擋住了一半,笑的時候露出了兩顆虎牙。
她很白,面板晶瑩白皙,在陽光下像是能反射光線一樣。
楚子航忽然覺得她有些熟悉,但是因為墨鏡的緣故,他看不全她的臉,所以也想不出來這股熟悉的感覺到底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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