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沒有說什麼,他只是看著夏彌,女孩眉飛色舞充滿生命力。
“有些事,總要說出來的才算數嘛。不說出來的話,就會猜來猜去。猜到最後,就泡湯囉。”夏彌笑嘻嘻地,“不過這話說得好悶騷,難怪師兄你是個死巨蟹座。”
“雙子座,六月一號生的。”楚子航糾正。
夏彌齜著牙樂,“但你的上升星座落在巨蟹,你的星盤裡有四顆星落在巨蟹座,你是個偽雙子,真巨蟹。巨蟹座不就是你這樣的麼?肉肉的,心事特別多,敏感,心比嘴快一萬倍,你等他說話,等到睡著了他還在醞釀,而且死要面子,如果他覺得面子受了一點損傷,就把到嘴邊的話又吞回去了,寧願自己憋著。俗稱‘死巨蟹座’。”
“你怎麼知道我的星盤?”楚子航愣住了。
“你不覺得……我特別瞭解你麼?”夏彌扮了個鬼臉,然後幽幽地嘆了口氣,“你就是健忘吧?我們以前是同學啊同學!仕蘭中學的同學!我們上的是一個初中!我後來轉走的!”
楚子航愣住了。可他不記得自己見過夏彌,仕蘭中學有很多漂亮女生,但他走路時總是低著頭,不太看人。難道在人來人往的操場上,男生在打籃球,女生們聚在一起翻著時尚雜誌看男生打籃球,而他沒有注意到遠處有個將要轉校走的師妹在看他?夏彌這個名字真是陌生,可是那股氣息卻像是烙在腦海裡。
“你在冰面上看到魚浮上來換氣,明年冬天如果你還等在那裡,還是會看到魚浮上來換氣。再相見的時候你就可以帶一把冰鎬了,把冰面砸開把魚撈上來回家做魚湯喝!這就是後續。”夏彌眯眯眼笑,“嘿!”
她背上包,雙手背在身後,一蹦一蹦地出門去了,走到門邊轉過頭來,“你說的朋友就是路師兄吧?哎呀師兄你根本不會遮掩,你這根本就是把路師兄賣了嘛。”
她咯咯地笑著跑掉了。
……
路明非躺在寢室裡,無所事事。
最近廢柴總是不在房間裡面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但是今天晚上天氣倒是不錯,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不對不對,怎麼孟德公突然上身了,現在自己不需要周公吐哺也不大需要天下歸心。
繪梨衣睡著,現在日本那邊應該是下午,女孩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春困秋乏夏打盹,總之下午是要午睡一會的,他一般都會戴著耳機聽著女孩呼吸聲變得平靜才會結束通話電話,這樣他也能安心。
路明非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擔憂感,就像是什麼事情馬上要發生了一樣,這讓他非常不舒服。
“嘀——嘀——”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這麼晚了也不知道是誰還在給他打電話。
路明非眼睛都沒睜就直接抓起了手機懶懶散散地應了一聲:“誰啊?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外賣房門口,餐車推進來,芬格爾不在,錢掛我賬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路明非這才掀開眼皮子露出一條縫。
來電人:昂熱校長。
路明非頓時渾身一機靈趕緊爬起來,正襟危坐:“喲,是校長啊,您看看這事鬧的,我還以為是芬格爾訂的夜宵呢,沒想到沒想到,有失遠迎……啊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也不對……”
昂熱在電話那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路明非透過這一聲嘆息彷彿能聽出電話那頭老頭子的一百八十個心態變化,但是他現在也不敢大放厥詞,總之校長大半夜給他打電話絕對不是什麼心血來潮騷擾一下優秀學生。
“咳咳,”昂熱清了清嗓子,路明非知道他要開始說正事了,“明非啊,晚上不能吃太多東西,你知道的,按照中國養生的方法來說,晚上吃東西叫什麼來著……哦,叫克化不動。”
路明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他其實現在也就是接電話接出習慣了,因為芬格爾這個傢伙點外賣或者是宵夜都是直接留他的手機號,沒事天天就有人給他打電話,最可氣的是芬格爾點了什麼還時不時會忘記和他說,所以路明非現在接起電話都會是先來一套慣用嗑。
“嘿嘿,校長,主要是芬格爾吃的,和我沒什麼關係啊,而且我可是有在鍛鍊,最近和師兄他們沒少去健身房……”
“好了好了,說正事吧。”昂熱嚴肅了些。
“哦哦!”路明非也認真了起來。
“我們懷疑冰窖可能被人入侵了。”
“不是什麼?等會……”短短几個字差點把路明非雷的從椅子上栽下去,“不是……校長,你之前不是和我說冰窖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麼?怎麼,和《成龍歷險記》一樣現在改成誰都能進的十三區了嗎?”
昂熱尷尬地沉默了一下,“你也知道,現在楚子航的事情鬧得很大,要是過兩天安德魯的那個調查團彈劾成功,我連校長的位置都保不住,可能會被趕出學院喝西北風啊……所以為了我紙醉金迷的生活我只能和他們對著幹,而且你也不想讓楚子航被開除學籍吧?”
“嘿嘿!”路明非不滿地抗議了兩聲,“不要倚老賣老地賣慘啊校長,而且後面這句話怎麼感覺會出現在一些不大健康的影視作品之中啊!”
“總之你理解什麼意思就好了。”昂熱說,“為了對抗調查團我們切斷了太平洋的電纜,這雖然阻撓了他們一下,但是明顯他們這一次下的決心很大不把我從寶座上拉下來不罷休的那種……”
路明非聽得一愣一愣的,他說怎麼這幾天網路怎麼波動很大時好時不好的,敢情是這兩個老傢伙把太平洋電纜給切了,真是不要臉了啊……
雖然心裡這麼說,但是嘴上肯定還是堅決地表忠心,什麼校長英明神武安德魯賊子必然是兵敗如山倒,清者自清之類的話。
“好了,恭維的話就沒必要接著說了。”昂熱打斷了路明非。
“不是,這就不聽了?我還準備了三百多字的稿子呢!”
“……”昂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問題出在冰窖那邊了,雖然我們一直都把那邊當成防範最嚴密的地區,但是因為有人想要入侵諾瑪的保密資料庫——這個資料庫必須用校長以及校董級別的許可權才能檢視,而且前往那個地方本身就需要校長本人的許可……”
“所以這個地方是怎麼失手的?”路明非有些奇怪地問。
“對方拿出來了一張很高階很高階的許可權卡片。”昂熱說,“比校長和副校長還高階很多。”
“那……”路明非愣了愣,但是他沒想到現在要自己做什麼,畢竟他的計算機知識可以說是很爛,而且還沒來得及補習,難不成校長現在想要讓自己在幾分鐘之內學會程式設計然後直接爆殺諾瑪的開發者並且打敗那個“最高階許可權”?
“但是……我們不知道是當初的設計者的神之一手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這個傢伙的竊取機密就這麼被禁止了,也就是說有人禁止了他的許可權……最高許可權!”
“您也知道神之一手?”路明非插了一句。
“但是與此同時諾瑪的某些防護功能被關掉了,這就給了入侵者可乘之機。”昂熱沒理他,接著自己的話說,“我們現在在監控內發現了一個熱源……後來變成了兩個,但是總之他們的目標都是冰窖,是我們的心臟區域。”
“所以我的任務是……”
“阻止他們,有可能的話……留下他們!”昂熱斬釘截鐵地說道,“現在我已經把你的視網膜資訊錄入了系統,你的視網膜現在擁有了校長級別的許可權,我們需要你的力量,明非……你也知道,我和副校長在中央控制室,要是貿然離開……”
“好的,校長,交給我吧。”路明非看了一眼躺在修長匣子裡的玉龍,它被放在房間靠窗戶的角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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