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沒想到殷壽言語如此狠辣,這是直接啪啪啪的在打姬昌的臉啊,殺人剁碎,做成肉餅喂他吃下去,還要罵是被狗吃了,既然這麼恨,為何留著姬昌?直接讓他死於非命,死在天牢之中不是更好?為了所謂的朝歌百姓口中的聲譽,竟然要放虎歸山,聞仲實在是想不通。
“或許在你眼中,這姬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威脅是不是?真正有威脅的,那就是闡教,而闡教有截教應付,這樣說來也就說得通了。”
“大王,馬車備好了”方弼恭敬的上來說道。
“嗯,帶著姬昌前去朝歌遊街”殷壽淡淡說道。
而姬昌則是緩緩的起身,老寒腿的他,走路緩慢,此刻一身囚服,真的是猶如喪家之犬,但是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看到昔日同僚,還不忘點頭問候一聲。
這讓這些文武官員心中也是有了一種悲涼之感,畢竟是四大伯侯之一啊,那崇侯虎最慘的時候,也沒有他姬昌這麼慘。
馬車的的確確是馬車,只不過馬車之上有著一座木頭牢籠。
“伯侯,大王既然說了是遊街,那麼就要有個遊街的樣子,還要勞煩你進這牢籠之中,放心,也就是一兩個時辰,便可以游完整個朝歌城池的。”方弼冷冷說道。
“無妨,我這是為那逆子贖罪,他做錯了事情,我這個做父親的,難辭其咎。”
他艱難的上了馬車,鑽進了那牢籠之中,頭正好從那牢籠上方鑽出來。
兵卒直接將牢籠關上,駕,一聲皮鞭揚起,馬車朝著皇宮之外而去。
很快,出了皇宮,便是入了朝歌城,這裡最靠近皇城,是整個朝歌最繁華的地段,人來人往,商販無數。
當兵卒開道,後面跟著馬車,馬車上面又有一個被囚禁的人,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是犯人。
“這是誰啊,莫不是要拉出去殺頭的?”
“瞎說,這又沒有五花大綁的,又沒有劊子手,怎麼會是殺頭的呢,會不會是什麼貪官,被大王責罰,拉出來遊街的啊?”
“肅靜,此乃西伯侯姬昌,今日特來城池之中游街,我朝歌百姓,不能愚昧,不能輕信那些奸人妖言惑眾,之前朝歌城中傳聞,大王烹飪那姬考肉身為肉餅,還給姬昌吃下去,這乃是無稽之談,今日,西伯侯特來澄清此事”方弼大聲喝道。
而一眾百姓皆是好奇的看著那馬車之中的老頭,這就是西伯侯姬昌啊,這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諸位,我是罪臣西伯侯姬昌,我教子無方,愧對姬家列祖列宗,養出那麼一個逆子,他深受皇恩,卻是不思報大王恩典,竟然利用自己琴律之道,傳授貴妃娘娘彈琴之時,意圖對娘娘不軌,被侍女與內侍阻攔,跌落樓下而亡,大王從未給我吃過我那逆子做的肉餅,那逆子早就被扔去餵狗了”姬昌老淚縱橫的哭訴著。
一路走,一路說,他已經麻木了,彷彿自己說的,都是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