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夢安然想了想,覺得不妥,“狗是無辜的,只有她,不得入內。”
擺明了是說陸傾城連狗都不如,經理差點忍不住笑場,應聲後趕緊退下了。
赤裸裸的羞辱讓陸傾城面紅耳赤,紅著眼跑走了。
段竟遙若有所思地看著從眼前跑過的女生,朝夢安然簡單道別後,追了出去。
目送兩道身影消失在門口,柳枝往夢安然身邊靠了靠,“段竟遙是不是有毛病?都鬧得這麼難看了,他還要去安慰陸傾城?”
剛剛不是還勾引夢安然嗎?飯局上也沒見他跟陸傾城說過話。
現在夢安然打臉陸傾城,他應該更堅定立場才對啊,怎麼突然更改陣營了?
夢安然冷哼一聲,“打從一開始他的目標就不是我。”
“什麼意思?”柳枝沒聽懂,難不成段竟遙會喜歡陸傾城那個拎不起的蠢蛋?
段竟遙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二,看上去也不像個白痴啊?
裡頭太多彎彎繞繞,夢安然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反正你們以後離他遠點,這傢伙可不是善茬。”
工於心計,城府極深,一不小心就會被捲入他所操縱的棋局裡。
整場飯局她看似在與其他人攀談,實際上都在觀察段竟遙,發現他時常裝作不經意地在觀察著陸傾城的反應。
包括剛才他刻意展現出對她的勾引,純屬是在給她拉仇恨,讓陸傾城更加嫉妒她、憎恨她。
看得出來,段竟遙在意的是陸傾城,而她與這局棋無關,只是被段竟遙拉進來當槍使了。
至於段竟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她暫時還沒摸清楚。
……
段竟遙在酒店門前的噴泉追上了陸傾城。
“陸小姐!”他拉住陸傾城的手腕,卻被一把甩開。
“你跟過來幹什麼?還想繼續看我的笑話嗎?!”陸傾城淚如雨下,臉上脂粉糊成一團,難看極了。
“當然不是,我也沒想到夢安然說話做事這麼過分。”段竟遙垂眸暗暗嘆了口氣,似是有點失望,他從兜裡掏出一張帕子遞過去,“別哭了,那麼漂亮的一雙眼睛,哭腫了多可惜。”
陸傾城怔愣地盯著那方手帕,剛才在裡面鬧得那麼糗,所有人都在恥笑她,看她的笑話,想不到段竟遙竟然是來安慰她的。
她抬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暗含委屈,“你不會覺得我很刁蠻嗎?”
“我覺得你沒錯,夢安然霸佔了你的父母、哥哥17年多,搶了你的家人,搶了你富裕的生活,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心生怨懟。是她做得太過分了,不僅對你毫無愧疚,還當眾咄咄相逼讓你下不來臺,她比我想象中的更無情。”
說著,段竟遙朝陸傾城走近一步,用帕子溫柔地輕拭她臉上的淚。
放緩了語氣繼續道:“所以,你沒有錯,也不必為了別人的過錯而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