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我理解你現在的憂慮,”蔣醫生說,“但我只是一個精神科醫生,幫不了你什麼。”
“打擾你了,蔣醫生,我說了我只是過來繼續上次談了一半的話題。”
你覺得你這句話可信嗎?
蔣醫生摘下眼鏡慢慢擦著,從眼鏡片到鏡架,甚至連鼻託的地方,都裡裡外外擦了個乾淨。
他動作緩慢,故意拖拖拉拉的,時不時瞄一眼林夢。
可是林夢就笑眯眯地坐在那兒,也不著急,也不煩躁,他知道這是看穿了自己的小九九。
蔣棋將眼鏡戴了回去,妥協了:“好吧,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吧。”
林夢道:“醫生,你給……我的丈夫開了藥,這個藥物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消滅人格,還是融合?”
“都不是。”
“欸?”
蔣棋身體往後傾,靠在椅子靠背上,“藥物治療並沒有很大的作用,只能讓蘇先生的情緒穩定下來,主要是緩解,無論是消滅還是融合,都是做不到的。”
林夢挑眉,想到蘇遠晝說的話,說什麼消滅主人格,結果這是被醫生給騙了?
“那假如現在的這個人格要消滅另外一個人格,他會怎麼做呢?”
“說實話,我不知道。”
林夢皺眉。
蔣棋目視林夢的雙眼,語氣淡淡道:“您丈夫當初描述自己病症的時候,只是說身體裡面的另外一個人格想要殺死自己。”
“蘇太太你一口咬定是人格分裂,自己也去了解了這個病症,應該知道這種病大部分都是由於過去的記憶所造成的傷害。”
“時間太短,我只給蘇先生看了一次,在和他談及過去的事情之時,我能感受到他很明顯地在隱瞞著什麼東西,尤其是關於副人格的由來,我不知道。”
他攤了攤手。
“而且……”蔣棋老實道:“人類至今未完全地將大腦研究明白,您丈夫的這個病例有些特殊,說實話,我都有點懷疑他是裝的了。”
林夢:“……”
他要是真的是裝的,林夢覺得倒還好。
但問題是,蘇遠晝隱藏的是自己重生的事情,怪不得醫生會這樣懷疑了。
問完了自己想要的,林夢便不再接著往下問了。
下樓的時候碰到了黃玲花,她正在找林夢,看到林夢拎著壺水走來,一下子鬆了口氣。
“小夢,還好有你,不然媽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聽醫生說,蘇遠晝可能要躺個幾天,林夢是熬不住在醫院裡這麼長時間了,於是乎極力勸說黃玲花回去。
“我回去了,誰照顧小晝啊。”
“可以請護工。”
“那多貴呀,而且護工都是為錢來的,肯定不會盡心照顧人的,小夢,你是小晝媳婦,你來照顧他不久好了嘛。”
“媽,我說過我還有工作。”
聽到這句話,黃玲花表情冷了下來,“你那工作有什麼好做的呀,靠關係進去的,你平時也沒什麼做的,我不是都說了嘛,小晝現在才是你最重要的人,你最該關心的事情!”
“你這種時候,怎麼還能想著工作呢!”
林夢平靜地看著黃玲花,因為聲音有些大,醫院其他人都朝著她們這邊看了過來。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辭掉工作嗎?”
“當——”黃玲花看到林夢表情的那一刻,話就卡殼了。
她連忙牽住林夢的雙手,“對不起,小夢,媽不是這個意思,實在是小晝的情況不好,你們在一起了這麼多年,他要是真的扛不過去了,你要怎麼辦?”
“工作可以再找,媽這邊也能幫你看,可是小晝只有一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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