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不知道，完全是巧合。”
關於梁英博，林夢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天的表白，又是一團亂麻，下次見面不知道對方心情怎麼樣，但她肯定會尷尬。
趙芝芝似乎是真的在和林夢正常聊天，全程沒有說到工作，引導性的聊天，全都是說些輕鬆愉悅的事情。
林夢的戒備也漸漸消散了。
“林夢，一些事情以前不說，實在是因為地位懸殊，現在你既然是梁總的繼妹，這份工作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辭掉了。”
趙芝芝終於點明瞭正題，林夢卻是有些明白了，彷彿眼前的迷霧散去了一半。
“和薇薇有關係嗎？”
下意識的，林夢說出了這句話。
沒想到，趙芝芝點了點頭，“或許你自己也感受到了，從你進入公司之後，李薇小姐對你的關注就特別高。”
這一點林夢是知道的。
薇薇向來是比較喜歡關心人的，這麼些年，兩個人關係這麼好。
“但你有沒有想過，她的這份關注太過……嚴重了些。”
林夢頓時應激，猛地抬頭對上趙芝芝的眼睛，一口大氣也不敢喘，“什麼意思？”
趙芝芝聲音依舊冷靜淡定：“關注這個詞不太夠，換個詞比較適合——監視。”
最後二字落地的瞬間。
轟的一聲，林夢耳畔彷彿響起一道雷鳴。
“有什麼證據？”她的聲音輕飄飄的。
趙芝芝繼續說：“你知道你的工位上被安裝了一個隱藏攝像頭嗎？”
“其實公司的監控，當然只是包括你那個位置的監控，一直都會被同步給李薇小姐那裡。”
“這些證據我沒有，但是我知道在哪裡。”
“對了，公司起碼一半的人都加過李薇小姐的聯絡方式，你猜李薇小姐加他們的聯絡方式是為了什麼？”
她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林夢，反而是轉身看著窗外的風景。
林夢臉色大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辦公室裡的氣氛焦灼了起來，趙芝芝今天說的話，對林夢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她臉色變了又變，艱難的開口。
“那趙經理，我請問你，忽然告訴我這件事情是為了什麼？”
林夢進這家公司也快四年了，四年的時間裡都沒有告訴她，現在又為什麼說了？
趙芝芝轉過椅子，淡淡笑了起來，“向你，準確的來說，向你背後的梁家賣個好。”
林夢冷笑了兩聲：“那你可就失望了，我姓林，不姓梁。”
趙芝芝只是笑著，沒有反駁林夢這句話。
“坐你旁邊的那個女生王曉詩她可是對李薇小姐最忠心耿耿了，你最近這段時間和她關係處得不錯，但你肯定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了是嗎？”
趙芝芝就這樣淡定的，將這件炸裂荒謬的事情說了出來。
彷彿就像是在說明天週末該去哪兒玩，定下了玩的什麼專案，稀疏平常，沒有一點點防備。
“為什麼？”林夢顫抖著嘴唇，頹然跌坐回椅子上。
趙芝芝搖了搖頭：“這個得你自己去發現了。”
這明顯超越了好朋友的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