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沒有回覆,她只是靠在蘇遠晝的懷抱裡。
她揪住自己的領口,大口喘息著,思緒如麻,根本給不出任何回應,如果不是世界上真的有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眼下這個抱住自己的人,林夢都要懷疑是被奪舍了。
就跟她的情況一樣,被穿了?
可是被穿了,為什麼要愛她呢?
“你慢慢想,老婆,”蘇遠晝垂下眼眸,手指勾住林夢的手指,“但是,多想想我好嗎,我保證以後我不會變了。”
“那些傷害你的話,我也不會再說了。”
這些話,林夢沒有相信。
曾經他們兩個人也立下過海誓山盟,蘇遠晝也承諾過會永遠愛她,可不還是食言了,甚至根本就沒愛過。
林夢鼻子酸澀了起來,假如遠晝還是從前那個蘇遠晝,那他現在是覺得自己要脫離了掌控,打算故技重施?
還是說,蘇遠晝真的改變了?
“等你傷好出院後,再說這事吧。”林夢大腦現在糊塗一片,已知的資訊太少,不知道蘇遠晝葫蘆裡面又在賣什麼藥。
這個晚上,林夢聽著外面的雷鳴聲,卻意外地睡得很不錯。
一睜眼,睡眼惺忪,她下意識抱住了蘇遠晝,鼻子蹭了蹭他的臉,手習慣性地摸向枕頭下方。
手機呢?
林夢又摸索了一下,驚醒了頓時睜大眼睛,一扭頭就看到了放在旁邊櫃子上的手機。
她鬆了口氣。
又看了一眼蘇遠晝,蘇遠晝還沒醒。
時間還挺早,林夢下床去洗漱,順便還去買了早飯。
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護士在收蘇遠晝換下來的舊病服。
“蘇夫人,這個是從你丈夫病服裡的口袋掏出來的,”護士遞給林夢一張褶皺的紙片,她遲疑道,“我覺得,您可以多關注一下您丈夫精神方面的問題。”
“精神方面?”
林夢想起以前看過的一篇帖子,發生過車禍的人,可能對車子一類的東西會害怕,還可能會害怕速度太快,總之就是有了陰影。
她謝過護士,看了一眼對方胸前的名牌。
等到人離開了之後,她小心地張開這張紙片,似乎是浸泡過水了,紙張很僵硬。
林夢非常小心地攤開紙片,不免還是撕碎了些邊邊角角,上面是鋒利的字跡——殺掉他,你才能是完整的你。
字跡被水暈開了些,但還是能讓人辨認出來。
林夢一下子愣住了。
殺死誰?
這個字跡也很像蘇遠晝,而且是高中時期的蘇遠晝,少年中二時期的字跡總是潦草又用力,筆鋒寫得很明顯。
尤其是最後一筆落下的時候,他總喜歡在邊上點個黑點。
高中的時候,林夢其實早已動心,對蘇遠晝的這些小習慣不免多觀察了些,上了大學後,人可能成熟了很多,小習慣也改了很多。
就在林夢疑惑的時候,忽然蘇遠晝的聲音響了起來。
“老婆,你在看什麼?”
林夢下意識將紙條塞進了口袋裡,抬頭對上蘇遠晝的眼神。
林夢壓下緊張,佯裝鎮定道:“沒看什麼,就是出去的時候路上被一個小孩子塞了張紙條,沒想到是小孩子胡亂的塗鴉。”
蘇遠晝沒多想,“肯定是年紀不大的孩子,老婆你真的很討小孩子喜歡。”
“有嗎?”林夢問。
“你可能不記得了,咱們大學的時候去幼兒園做志願者,那些小孩總喜歡往你身邊跑,他們很喜歡和你待在一起。”
說到了過去的事情,蘇遠晝的聲音軟了下來,“那時我就在想,要是我們有個孩子,他肯定很喜歡自己的媽媽,細化媽媽勝過喜歡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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