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過說道：“侄兒親眼所見，其見狗皇帝直接棄了兵刃。”
“召集諸文武。”李自成下令道：“再派細作打探紅娘子與李巖下落……”
話沒說完，劉宗敏進來，拜道：“大王，官軍突襲，放火燒了野鴨灘，全軍覆沒，賀一龍賀錦陣亡。”
“怎麼可能？”李自成皺眉說道：“兩路伏兵被突襲，為何未見官軍調動？”
以闖軍細作的能力，官軍大規模調動不可能不被發現，然而兩路伏兵就被突襲了。
不一刻，文武齊聚。
聽到兩路伏兵被打的全軍覆沒，尤其是赤楓林見到了皇帝，諸人無不驚訝。
李自成抬手壓下嘈雜，問道：“事已至此，如何應對？”
顧君恩說道：“大王，軍機洩密，當立刻召回各部，以免被各個擊破。”
“不能匆忙行事。”宋獻策說道：“如何被襲擊尚未確定，或許只是誤打誤撞。”
“不可能。”顧君恩說道：“若是巧合，野鴨灘不可能被火燒。”
“就是紅娘子那臭娘們通風報信！”李過忿忿不平地說道：“我親眼所見。”
“制將軍莫要隨意揣測。”顧君恩說道：“李巖夫婦素來忠心耿耿……”
“也未必。”牛金星說道：“本以為紅娘子戰死，卻不想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實在令人費解。”
你們自己想。
沒等諸人開始發散思維，親兵進來，道：“啟奏大王，李巖將軍與紅將軍歸營求見。”
“狗賊還敢回來？”怒吼中，李過轉身就往外衝。
“站住！”李自成喝道。
“大王~”李過滿臉悲憤。
“退下！”李自成冷冷地說道。
“大王~”
“來人，送制將軍下去休息。”李自成下令。
李過恨恨地一跺腳，轉身出帳，正看到迎面而來的李巖兩口子。
“哼，叛徒，膽敢回來。”李過喝問道。
兩人內心有愧，不敢直視。
幸好親衛來請二人進去，解了這場尷尬。
“臣拜見大王。”二人行禮。
李自成沒讓平身，道：“詳細說說戰況。”
李巖一五一十說了，只把紅娘子棄械投降的行為說成是為了救自己。
“狗皇帝就因為一句‘實不忍兵戈相向’便把你放了？”牛金星不可置信地問道。
這也是所有人的心聲。
這般傻鳥的皇帝，憑什麼帶兵打仗？
“大王，臣句句屬實。”李巖說道。
“且回營帳休息。”李自成揮手打發了李巖。
他也不相信，但是沒有確鑿證據不好發作，且先看著，等打完仗再做處置。
牛金星說道：“大王，李巖知曉各部伏兵位置，須得收回。”
李自成點點頭，讓人立刻傳令收兵。
不管李巖承認不承認，他是不敢冒險的，萬一再被皇帝打掉兩路，不要說保左良玉，自己都難保。
宋獻策說道：“大王，官軍來勢洶洶，怕是要讓左良玉撤入蘄州城據守。”
“不可。”牛金星說道：“蘄州乃門戶所在，若左部不敵，動搖湖廣……”
“報~”高一功衝進來，舉著文書拜道：“啟奏大王，果毅周將軍鳳梧自鄭州遞來急報，言朝廷詔令各地募軍抵禦建虜，以兵多寡地大小定官職高低。”
“建虜入關了？”李自成愣一下。
“恭喜大王，天命至矣！”牛金星喜氣洋洋地說道：“狗皇帝氣勢洶洶而來，然京師告急，不退也得退，我軍正當奮勇攻打南京！”
“大王，臣願為渡江先鋒。”郝搖旗拜道。
“先集結大軍。”李自成接過文書看了起來。
朝廷布告，有皇太子、天下兵馬大元帥、內閣、六部大印，絕不可能是偽造的。
剛把文書遞給顧君恩，又一聲“報”傳來。
信使疾奔而進，拜道：“啟奏大王，信陽防禦使黃閣急報，河南總兵陳永福全軍拔營向北而去，河南府空虛。”
“報~”又一信使疾奔進來，拜道：“啟奏大王，孫傳庭出潼關往東而去，意圖不明。”
顧君恩說道：“大王，建虜果真入關了，且看官軍動向，京師確實萬分緊急。”
李自成露出笑容，道：“官軍應接不暇，正是我等進取時。”
去年建虜入關，孫傳庭按兵不動，這次孫傳庭都動了，可見朝廷危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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