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前明大學士陳演恭呈大清皇帝陛下……”
朱由檢眼前一黑,差點從龍椅上栽下來。
這字跡都不用核對,太熟悉了,就是陳演的。
緩了口氣,朱由檢冷聲喝道:“來人,削陳賊籍,打入詔獄,嚴加審訊!”
“陛下,臣有話說……”
說尼瑪!
朱由檢怒喝道:“叉出去!”
沒當廷審問已經是極其剋制。
“陛下,臣可以解釋……”
陳演還在叫喚,值殿衛士已經過來壓住了他。
打掉官帽,拖起就走。
陳演不再掙扎,緊緊盯著太子。
不少朝臣偷偷打量太子。
侯朝時言笑晏晏,宛若兄弟,卻沒想早把刀子磨得雪亮,一刀斬首。
陰狠,實在太陰狠。
不能跟這種小陰逼玩。
“陛下。”汪偉說道:“陳演貪生怕死,不忠不孝,如此敗類,必為巨蠹。
臣請清查其府邸,免得其家眷轉移贓物,毀滅證據。”
“朕親自去!”崇禎起身,道:“備馬!”
“陛下~”給事中光時亨出列,拜道:“陛下,陳演罪行未定而封其府邸,實乃先定罪而後查罪。
陛下,此例一開,人人自危,值此動盪時,混亂人心,恐有不忍言之事。”
“陛下,臣彈劾劉理順。”周延儒門生、吏部文選司郎中吳昌時出列,道:“其為左中允,私查次輔,嚴重逾越職權。
且其言乃義士投書,又不敢言義士身份,臣斗膽揣測,義士為假,賊人為真。
潛入陳府行不法事未得逞,發覺其書,便引為至寶,欲以攻訐閣臣為倖進之路。
陛下,此等奸邪小人斷不可用,臣請革其職,嚴加審問,以究確鑿。”
太子肅然回身,打量吳昌時。
光時亨庇護陳家不奇怪,陳黨嘛,或許還有把柄在陳府裡,吳昌時可是周黨,不說不共戴天,卻也是勢同水火一般的存在,如何會攻訐劉理順?
其言論確實不是救陳演,卻是替陳演報仇。
若是朱由檢真信了他的話把劉理順打入詔獄,以後誰還敢這樣幹?
明白了,這貨就是想殺雞儆猴,免得有人學習劉理順去搞周延儒。
朱慈烺又看了吳昌時一眼,回身道:“父皇,殿外勇士待封賞,豈能因一卑鄙小人耽誤?
陳演未明敵情而先修降書,罪證確鑿,審問不過追索同黨而已,卻不妨礙捉拿其家眷查封其府邸。
勇士忠臣乃是國之干城,不可耽誤,父皇封賞勇士,兒臣領有司查封陳府,必不放過任何罪證。
劉理順,秉公直言,當予嘉獎。
如今地方多有殘亂,可令劉理順出知嶽州,即為提拔,又是積累經驗,為大用做準備。”
“太子所言甚是,便如此辦。”朱由檢不假思索地說道。
完蛋。
吳昌時內心哀嚎。
不管怎麼說,劉理順是詹事府左中允,妥妥滴太子黨,皇帝如此聽太子的,而他剛剛攻訐劉理順,著實把太子得罪慘了。
太子一出手,輕鬆幹掉一個次輔,幹掉首輔又能費多大勁?
吳昌時剛要補救,太子已經轉身出殿。
午門外,曹雲博已經帶著親衛準備就緒。
翻身上馬。
朱慈烺說道:“奉旨,查封陳府,通知東宮衛全體出動。”
“遵旨。”諸禁衛翻身上馬。
不一刻,張煌言領著東宮衛一千新兵小跑了過來,就在午門外集合。
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要兵變呢。
朱慈烺手一揮,道:“隨本宮走,出發!”
“遵旨。”
齊呼中,諸兵出動。
沒有訓練,佇列歪歪扭扭的,但都努力緊跟前面的人,看著倒還好。
其實太子不想這麼早出動東宮衛,奈何實在無人可用,要是讓刑部或者錦衣衛那幫老油條插手,不知道要被貪掉多少贓款。
好在陳府距離皇宮不遠,一刻鐘就到了。
尚未散朝,訊息未出,陳府大門關閉側門洞開,一如往常般肅穆。
“四面包圍,勿得走脫一個,若有衝撞者,格殺勿論!”朱慈烺下令。
諸兵分做四隊,向著陳府四周運動。
真要有人殺出來,這些新兵還真不一定擋得住,本來也沒指望他們拼命,主要還是憑朝廷威嚴震懾。
若是真有亡命不法,那就看曹雲博等人的本事了,不敢上陣又不敢格殺賊人,那麼就沒法用,即便曹雲博帶人取得陳演的降表。
大概是被外面的動靜驚醒,側門走出兩個人,喝問道:“此乃當朝次輔府邸,誰在喧譁?”
用的是“喧譁”而非“放肆”,還挺有禮貌。
曹雲博上前,道:“本官東宮護衛統領曹雲博,奉旨查封犯官陳演府邸,所有人立刻束手就擒,若有異常,格殺當場!”
“不可能,我家老爺乃是萬歲頭號寵臣……”
“抓人!”太子揮手。
可不敢讓這些人大放厥詞,免得再度證明皇帝老爹眼瞎。
…………
太子:殺進去,務必找到追讀推薦票月票,若有阻擋,格殺勿論!
曹雲博:殿下放心,臣等吃喝皆賴追讀推薦,絕不敢懈怠。
作者流口水,期待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