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騎耀武揚威於城外,哪個有血氣的男兒都不能無動於衷。
城外虜軍眼裡,明軍就是無動於衷。
李國翰說道:“明軍懦弱至此,大將軍,末將請為先登。”
“不急。”阿巴泰說道:“等兒郎們吃飽喝足後搦戰,去找一套女人衣裳,搦戰時送給南人。”
“大將軍英明,看南龜能縮多久。”李國翰笑道。
立刻安排兩個牛錄去找女人衣裳。
“若是有女人,一併帶回來,讓那些烏龜見識見識大清兒郎的雄風。”李國翰補充道。
“副都統英明。”韃騎怪叫著離去。
大概見城頭沒有回應,兩個韃騎得意忘形,打馬進了弓箭射程。
朱由檢瞬間舉弓,連射兩箭後又是兩箭。
不得不說韃子厲害,箭矢尚在空中,整個人已經縮排馬腹下,同時戰馬撒開四蹄往前狂奔。
籲~
慘烈的嘶鳴中,兩匹馬倒地,兩個韃子被摔了出來。
頭昏腦脹,還沒來得及起身,又是兩箭飛來,各中面門。
當場撲街。
太子高呼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萬歲萬萬歲~”守軍高呼。
許多守兵探頭看向兩個韃子屍體,指指點點。
韃子也是能殺死的,不值得那麼害怕。
“炮兵準備,若是韃子來搶屍體,全力轟擊!”朱慈烺叫道。
事發忽然,阿巴泰愣了片刻,待回過神來,只聽到城頭高呼不絕。
“豎子,安敢冷箭偷襲!”阿巴泰怒喝道:“李國翰,領兩個牛錄,讓南人見識見識厲害。”
“末將領命。”李國翰翻身上馬,點了兩個牛錄列陣。
五百人馬,都是輕騎兵,顯然是想用騎射反擊。
“弓弩銃炮準備,未得號令不得施放。”朱慈烺下令後,又道:“通傳各部謹守城牆,若有變亂,監軍將軍皆斬。
告訴各部,殺一建虜賞銀五十兩,擊傷賞銀二十兩,入天子營。
東宮衛前往預備地點,天子營集結,預備出擊。”
信騎飛奔而出,傳達太子命令。
兩個韃子俘虜被拖了上來。
被綁的很結實,卻依舊掙扎不休,嘴裡塞著口塞,一直哼哼唧唧。
“掛到城頭上,進一步激怒城外的韃子,對了,把他們嘴裡的東西抽掉。”朱慈烺下令。
左右得令,把韃子掛到了城牆上。
“嗚哇哇哇……”兩個韃子大喊大叫。
阿巴泰側耳傾聽片刻,確認是女真語,忍著怒氣問道:“哪部人馬被俘虜了?”
左右面面相覷。
從入關至今六個多月,沒有一次敗仗,怎麼可能有人被俘虜?
“去聽清楚,到底在喊什麼?”阿巴泰怒喝道。
出了兩個韃子步兵,舉著盾牌小心接近。
顯然,大明新箭聖給了他們極大的威懾。
只是也聽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兩個俘虜看著毫髮無損,其實也是毫髮無損,但是長期關小黑屋,精神已經崩潰,都是無意義的大喊大叫。
先是被射殺兩個信使,又掛出來兩個,阿巴泰覺得自己的臉被打的叭叭響。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沒等步兵彙報,阿巴泰已經不耐煩,下令李國翰出擊。
五百人齊齊策馬,捲起滾滾煙塵往城牆衝來。
“騎兵衝不上來,躲在牆垛後面,不會有事。”
“五十兩一個人頭,準備好。”
“擊傷就有二十兩,入天子營,別慫。”
“陛下殿下就在牆頭看著,莫要慌亂。”
各將官呼喝不絕,給軍兵鼓勵打氣。
立刻有軍兵躍躍欲試。
太子開出的賞格太有吸引力,能夠讓軍兵忘記建虜的赫赫兇名。
不一刻,虜騎到了護城河邊,同時開弓搭箭對著城頭拋射。
“殿下小心。”殷小剛舉起盾牌護住了太子。
篤~篤~篤~
朱慈烺內心一驚,低頭看到三支箭落在腳下。
初哥嘛,知道箭矢破不了盾牌,還是忍不住驚慌。
朱由檢卻全然不懼,不斷搭箭開弓,只是煙塵滾滾,看不清戰果。
虜騎射了一輪,各自轉向,貼著護城河疾奔,不斷向著城頭射箭。
啊~
某處響起慘叫。
顯然是有倒黴蛋被射中。
轟~
火炮開火。
朱慈烺推開盾牌,看向炮響處,可惜炮彈打在後方,沒有戰果。
沒來得及失望,又是轟的一聲炮響,炮彈落在虜騎陣中,打翻了三個騎兵。
“打得好,立刻把賞銀送過去!”朱慈烺叫道。
話音未落,只聽砰砰砰不絕於耳。
火銃手們開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