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露可不管他,拉著讓踏浪坐下,硬是拉過來他的手臂,捲起袖子,為他上藥。
“我啊,從小就是體弱多病的,身上也常常會帶一些膏藥,我給你塗抹一點,一會就好了。”
踏浪坐在睫露面前,看著她從衣服裡拿出一瓶藥膏,用中指沾上,一圈圈輕輕打轉為他塗藥。
在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一點臉龐,很舒服,很溫暖,心間漸漸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愫。
他從小生有怪病,只要一碰觸女人,就會在碰觸的地方長出紅疹子,不但奇癢難耐,而且極為恐怖,讓人不敢直視。
因著這樣的身體,他不能碰女人,所以,他總是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對女人很感興趣。
在外人看來,他是一個放蕩不拘的性子,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見到女人,自己心裡盤算的是怎樣快點逃掉。
這次機緣巧合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和睫露接觸沒有發病,本以為是兩個世界的女人不一樣,沒有想到和卡伊拉短暫的接觸依舊立馬讓他犯病。
睫露低頭,專心地為踏浪上藥,嘴裡說道:“卡伊拉你先等一會啊,我給踏浪塗點藥,就讓他分別帶我們回去啊!”
就在這時,一白一青兩道光芒迅速逼近,轉眼在靈州上多出了兩個人,一位白衣青年,一位黑衣青年。
白衣青年出現後,向著踏浪施禮,語氣恭敬。
“蕭前輩!何事?請吩咐!”
“雪教習!音教習!”
一邊還在後怕中的卡伊拉,看到熟人激動地叫起來。
“教習!是你們?”睫露聽見卡伊拉的聲音,抬頭看到站在面前的雪紛飛和音千凡。
踏浪看到雪音二人,趕忙把手從睫露手中抽回。
“都認識啊,這就好辦了,喚你們來此,是想讓你們送人的!”
雪紛飛見二人,露出一個笑容。
“卡伊拉也來南水城,你二人是住一處嗎?”
卡伊拉搖搖頭:“不住一處,我住在長亭驛館,睫露住在王宮。”
雪紛紛點點頭,“就你二人?不曾帶出來婢女麼?”
“教習大人,我們的是偷跑出來看花燈的,所以不曾……”
睫露一臉尷尬,語氣吞吞吐吐地不好意思起來。
這時,站在雪紛紛身邊的音千凡小聲嘀咕了一句。
“王宮有那人!”
“無妨!”雪紛紛轉頭看看他,“事後說明也就是了!”
音千凡聽後,一點頭。
“那走吧!雪紛紛你去送卡伊拉,我去送另一個。”
突然,踏浪伸手阻止上前的雪紛飛,表情似有不自然。
“不用,你二人送卡伊拉回去便是,本公子已應允睫露送他回去,便是要守諾的。”
雪紛飛後退。
“如此,甚好,千凡,卡伊拉我們走吧!”
“等一下!”
踏浪不自然的語氣,忙叫停要走的三人,慢吞吞地說道:“還不知道睫露的住所。”
“王宮建立在南水城中央,在靠南的方位有幾座有庭院的院子。最南邊的那一座便是了,從這裡看下去是能看到一角的。”
卡伊拉站在船上,雙手拽著音千凡的衣袖,伸著脖子看著下面。
踏浪看一眼卡伊拉所指的方位。
“嗯!知道了!”
“蕭前輩、公主殿下先行一步!”雪紛飛抱拳。
白芒一閃,雪紛飛三人從原地消失,只剩下睫露和踏浪。
踏浪一隻手攔腰抱住睫露,同靈舟一起,也是從原地消失。
天空依舊,彷彿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兩人一晃,出現在睫露的寢殿,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不曾有人發現。
“到了,看看這可是你的住所。”踏浪放開睫露站在一邊。
“是了,踏浪你找的真準。”睫露安心,面帶笑意。
“那我走了,馬上也快天亮了,折騰了一夜,你休息一會。”踏浪說著轉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