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使勁吹!憑你那雙小短腿,就算搶了銀行也白瞎,跑不出去兩步就得讓人摁地上。”
“媽,我這小短腿還不是您給生的?”江致遠痛苦扶額。
不都說窮鬼才沒有發言權嗎,我腿短而已,怎麼能受此等羞辱?
媽,您傷我!
馮玉蘭女士才不關心他受不受傷:“別瞎扯犢子了,老實交代,你真賺了一萬五千塊?怎麼賺的?”
“那是當然了,七天長假期間,我接了一個畫漫畫的大活兒,緊趕慢趕給人畫完了,剛剛拿到錢。”
打這個電話之前,江致遠就已經想好了措辭,回答的滴水不漏。
馮玉蘭有些吃驚:“真的假的,就你畫得跟狗爬叉一樣的玩意,也能賺來錢?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等我把錢給您轉過去,您不就信了?”
江致遠拒絕繼續解釋:“來吧,給你的好兒子說說吧,咱家外頭到底欠了多少錢?”
“欠的多了,大前年你爸心臟手術欠了五萬五,這錢還沒還上,去年我胃不好做手術,又欠了三萬,加上你去濟城上學借了一些,外頭欠了少說也有九萬多。”
說起這個事情,馮玉蘭情不自禁的長吁短嘆起來:“這人吶,有什麼別有病,一病毀全家……”
“媽媽媽,咱不說這些!你一說這個,胃就難受,一難受又得花錢吃藥對不對?咱不怕,以前兒子沒本事,賺不到錢幫不到家裡的忙,現在兒子賺錢了,日子肯定會慢慢好起來的!這樣,我現在先把錢給你轉回去,你看看欠誰的錢著急著還,先還上一些,剩下的等我再賺了錢,再一點點都還上!”
“行!哎,不行!遠兒啊,你也別都打回來,自己留點,下個月我就不讓你爸去給你打生活費了。”
“知道了,我留了一千呢……”
跟老母親多說了兩句,又乖乖聽她絮叨了一番,江致遠最後和她核對了一下銀行卡號,這才結束通話,邁步走向銀行。
保安神色複雜的看著他:“那個小兄弟,打聽一句,畫漫畫真這麼賺錢嗎?你看我能不能畫?”
“……”
……
……
秋日上午的陽光還不算格外炙熱濃烈,溫潤的微風吹過山坡上的蘋果園,枝葉輕輕搖曳,與包裹著香甜蘋果的紙袋輕輕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
馮玉蘭接完兒子的電話之後,還是感覺有點不太真實,就好像犯了低血壓的老毛病一樣,精神有些恍惚。
以至於過來找她要水壺的江永歲捅咕她好幾下,她都沒回過神來。
“玉蘭,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先坐下歇會兒?咱不貪圖多摘多少袋,身體要緊。”
“我沒事,剛才遠兒來了個電話……”
聽馮玉蘭把江致遠打電話說的事一五一十的講完,江永歲腦袋一懵一懵的:“真假?他國慶七天沒回來,賺了那麼多錢?”
“電話裡是這麼說的,我尋思著,要不中午咱倆跑趟鎮上銀行查查去?”
“還等什麼中午?我這就去老米說一聲,咱現在就去!”
為人父母,從兒子降生那一刻開始,就自動坐上了守護者的位置。
在他們看來,不管兒子長多大,都需要他們的呵護照顧。
猛不丁的聽說兒子賺的比自己都多,兩口子心情說不出來的複雜,既有時間過得真快的唏噓,也有兒子終於長大了的感慨,更多的還是辛勤照料的田地迎來大豐收的喜悅。
兩口子快速跑了一趟鎮上的銀行,一個多小時之後再回來,從兜裡掏了厚厚一沓鈔票塞給老米。
老米叫米廣德,是米川的父親,也是這五十畝蘋果園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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