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第二堂課驗證了導員餘承運的說法。
這是一堂結構課,開學伊始教的主要是一些立方體、圓柱體之類的簡單知識,江致遠仰仗自己的美術基礎,這門課的成績穩居班級第一、年級前三,結構教授對他印象極好。
因此哪怕發現了他在課堂上畫畫,結構教授也只是巡堂的時候,伸出一根手指在他桌上輕輕敲了兩下,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批評的話一句都沒有。
原來成績好,真的是有特權的呀……
下課後,江致遠沒有隨著人流離開教室,而是留下來繼續畫畫。
依照關家祥嫁接過的警察形象為藍本的漫畫,已經畫完了三張,他計劃著今天使使勁,把剩下七張全部畫完,騰出明天的時間,額外依照本土傳統漫畫技法,再畫一套,到後天拿給高心紅選擇。
正埋頭忙活著,忽然察覺眼前光線微微一暗,抬起頭來就看見一套驕傲的D+。
江致遠瞥了一眼站在他桌前的姬菲菲:“你來我們班幹什麼?有事嗎?”
“嗯,有點事想請你幫個忙。”
姬菲菲居高臨下的耷拉著腦袋,兩隻大眼睛水汪汪的,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是個男人看見她這個眼神,都會情不自禁的油然而生一種保護欲。
賣可憐,是姬菲菲的慣用伎倆了。
江致遠當初就是看見了這樣的她,一頭栽倒在她身上那件白色連衣裙下面的。
人是情非,不堪回首!
“別開玩笑了,我能幫你什麼忙?”江致遠無聲的笑了笑,低頭繼續畫畫。
“你能!肯定能!”
姬菲菲雙手撐在他桌沿上,俯著身子開口:“遠兒,學生會很快就會改選了你知道嗎?我想爭取一下,出任學生會宣傳部的副部長。這樣的話,漫畫社以後跟別的學校社團搶活動教室的時候,勝算就會大一些。”
“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是你們班的宣傳委員,學生會宣傳部改選投票的時候,你是有一票的,只要你把你的票投給我,我當上宣傳部副部長的機率就會大一分!”
姬菲菲輕輕抓住江致遠握著橡皮的左手:“遠兒,你肯定願意幫我的對不對?”
“誰給你的勇氣這麼認為?”
江致遠不爽的甩開她的手:“我這兒正忙著,麻煩你不要打擾我好嗎?”
姬菲菲扁嘴:“遠兒,你怎麼能這樣?是,我知道,6號那天漫畫社個別人背後說你挺難聽的,你不願意跟漫畫社再有任何牽連我理解,可我沒有得罪你啊!就算你不願意為了漫畫社著想,也不能為我著想一下?”
喲!
可憐牌沒打響,換委屈牌了?
你還真以為我是原來的江致遠嗎?
江致遠想了一下,朝她攤開一隻手掌:“別說這些沒用的,如果我幫你,你給我什麼好處?”
姬菲菲驚呆了:“我讓你幫幫我,你好意思問我要好處?”
“憑什麼不好意思?我手裡的票,本來想要投給誰就投給誰,你現在要我把票投給你,這就意味著剝奪了自由選擇的權利,問你要點好處,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你……”姬菲菲氣得眼圈都紅了。
江致遠,你怎麼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
原來的你,好些事只需要一個眼神,你就會像是野狗一樣為我衝鋒陷陣的呀,而且我今天都改口叫你“遠兒”了,你還想怎樣?
“這世上除了你爸你媽之外,沒有任何人有責任和義務無條件幫你。找人幫忙,就要做好給人好處的準備!算了,我懶得跟你廢話!”
江致遠指指教室門:“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事要忙,門在那邊,謝謝合作。”
“江致遠,我記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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