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曉萱點點頭，跟著胡梓馨一起離開。
玉石驗貨其實並不複雜，這批運來的玉石都是提前預定好的，每一塊上都有編號，翟師傅只需要對照手裡那份出貨樣冊上的編號，找到對應的玉料原石，最後再確認一下眼前的實物跟出貨樣冊上的照片一模一樣就可以。
江致遠跟著看翟師傅驗完剛才驗完的半箱貨，就有點索然無味起來。
要不是還惦記著系統情報之中的提示，他都想回胡梓馨辦公室了。
去那兒有茶喝，在這兒連西北風都沒得喝。
一直驗到最後一箱的時候，留在最後面的碗口大小的玉料才點亮了他的眼睛。
那塊玉石表面粗糙斑駁。
上面分佈著灰白色的紋理。
而在中間位置，則有一道不規則的裂縫。
“出現了！那塊玉料出現了！”
江致遠一眼留意到，那塊玉料的上方懸浮著一個若有若無的箭頭。
這意味著，裡面有著價值18000元玉石！
不過，他沒有著急著冒頭，而是閉緊嘴巴一聲不吭的站在一邊，先等著翟師傅他們對這塊玉料給出一個最終的處理意見。
“咦？”
翟師傅看到那塊玉料開了裂，立刻招撥出貨方跟車過來的玉石鑑定師過去看了一眼：“老莫，編號1088的這塊玉石開箱就是碎的，應該是你們運輸途中顛簸開裂了。”
對方眼神凝了一下，扔掉手裡沒抽完的煙，抬腳踩滅，上前一步把那塊玉料拿起來看了看：“老規矩，我帶回去？”
翟師傅整了整鼻樑上的老花鏡，彎下腰身，湊近那塊玉石上的裂縫仔細看了兩眼：“摔出這麼大裂縫，我們這邊肯定是不能收了，不過老莫，這塊玉料你就算帶回去也沒什麼意義了，裡邊啥都沒有啊！”
老莫舉起那塊玉料，就著太陽光仔細看了半晌，自嘲的笑了笑：“那也得帶回去銷個庫存啊，萬一運氣好，拿到鋪子裡擺上，遇見個想碰碰運氣的，還能賣個百兒八十的。”
說著這話，把那塊玉料扔到了腳邊的空地上。
“隨你。那我這邊給你標註上運輸損耗了？”
翟師傅聳聳肩膀，在出貨樣冊上寫了一行字，簽上自己的名字，又請老莫在後面跟了一個簽字。
“翟師傅，這塊玉料可以賣給我嗎？”
江致遠這才站出來，指了指那塊玉料。
翟師傅詫異的看他一眼：“江先生，您買這個幹什麼？”
江致遠露出一個羞澀的微笑：“我看小說上有國外賭石的故事挺好玩的，想碰碰運氣。”
“江先生，賭石賭的都是那種完好無損的玉料，而這塊玉……唔，這塊石頭您也看到了，它已經開裂了，裡面什麼都沒有，您買了它毫無意義。”
“翟師傅說得沒錯，這只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如果這位先生感興趣的話，送給您好了。”
老莫看得出來，順意珠寶行的總經理胡梓馨對江致遠很客氣，自然不願意為了點蠅頭小利，在一塊石頭上賺錢，免得得罪了胡梓馨這樣的大客戶。
江致遠卻是擺了擺手：“賭石的樂趣在於，先掏錢買下玉料，然後再開出大家意想不到的結果。所以不掏點錢去買，哪兒來的樂趣？”
“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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