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澤叫他們都去大廳拿下午茶，溫頌懂得該合群的道理，也去了。
沒曾想剛去，就被林知嵐拉住了，“小頌，昨晚你還好嗎？商總有時候說話是那樣，你別放在心上。”
“我……還好。”
溫頌有些意外，拿不準她的用意，“謝謝你的下午茶。”
分明商鬱已經擺明了是和自己不合的。
林知嵐為什麼還對她這麼熱情。
“這麼客氣做什麼？”
林知嵐笑笑，而後看向中醫組的那三個男人，敲打起來，“你們可別因為小頌是女孩，就不把她當回事。”
“工作上，都要好好配合。”
“林秘書。”
溫頌抿了抿唇，低聲道：“其實，你不用處處把我當妹妹照顧的，我和商總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樣？”
林知嵐莞爾笑問，又說：“而且，我看他還是挺把你這個妹妹放在心上了。”
至少，她從來沒在商鬱臉上，看見過那晚那樣的怔忡。
沒等溫頌說什麼，她又拿一塊蛋糕遞過去，眉眼和善，“不管商總怎麼樣，反正我和你挺投緣的。”
溫頌沒有拒絕，“謝謝。”
看得出來，林知嵐在商氏很吃得開。
該給的面子，她得給。
臨近下班的點，忽然有前臺進來叫她，語氣揶揄，“溫組長，你丈夫來接你下班了。”
“丈夫？”
“對，他說他叫周聿川。”
溫頌一愣，弄不清周聿川抽哪門子的瘋，“你讓他等等，我忙完就下班。”
她將手頭工作收尾，才起身出去。
周聿川一身灰色西裝三件套，坐在沙發上不急不躁地一邊等她，一邊接工作電話。
似察覺到她的眼神，男人掀眸看過來，眼神柔和，不知和那頭說了什麼，就結束通話電話，起身朝她走來。
“忙完了？”
是一貫的溫和從容。
就像那天，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只是溫頌的一場幻覺。
溫頌避開他的眼神，“你怎麼來了？”
“身為丈夫，來接老婆下班，需要理由？”
周聿川接過她手裡的包，不疾不徐地開口：“而且，我冤枉了你，也該好好給你道個歉。”
溫頌動作一頓，仰頭看向他，“其實道不道歉，都無所謂。”
反正，他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還在生氣？”
兩人走到電梯間，周聿川摁下電梯，攬著她的肩，俯身輕哄，“這件事我確實錯了，不該沒弄清楚青紅皂白就逼你去道歉，別和我計較了，嗯？”
“叮——”
他話音未落，電梯門驟然開了。
溫頌下意識和周聿川拉開距離的同時，不期然撞上商鬱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只見他臉上劃過嘲諷，下一秒，已經似笑非笑地開了口：
“溫組長這是三歲小孩上幼兒園，還要人接送？”
“……”
溫頌沒想過他能說出什麼好話。
倒是周聿川笑笑，看了眼商鬱身側的林知嵐，宛如個好好先生一般開口：“商總什麼時候有心上人，就懂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電梯。
林知嵐饒是再獨立幹練，被人打趣到臉上來，還是有些羞赧。
她低了低頭，就聽商鬱意味不明地說了句：“那你怎麼不去接你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