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承岸佩服他能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是不是事實,我心裡跟明鏡兒一樣!”
說著,往院子的方向看了眼,氣得吹鬍子瞪眼,“趕緊帶著你的小情人給我走人!把你這些東西一起拎走!”
“休想用這種小恩小惠收買我!”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溫頌那丫頭怎麼也算他半個女兒了。
他要是腦子一抽答應下來,別說溫頌了,孫靜蘭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餘老,只要您願意,條件隨您開。”
沈明棠進來正好聽見,走到周聿川身旁,將頭髮捋到耳後,柔柔地開口:“聿川,你說呢?”
餘承岸沉默。
在尋思等他們走了配點什麼藥材洗洗眼睛。
周聿川看向他,“餘老,明棠說得沒錯,我們今天誠意很足。”
態度倒是十分尊敬。
但餘承岸只覺得心底怒火翻湧。
替溫頌不值。
什麼玩意兒。
“什麼條件都可以是吧?”
“當然。”
沈明棠接話接得很快。
她自認周家家大業大,周聿川對她們母子也很大方,不可能滿足不了這老頭。
餘承岸起身,理了理衣襟,“你們去給溫頌磕一個。”
“她鬆口了,你們隨時來找我。”
“你說什麼?”
沈明棠又氣又急,只覺得臉上一陣火燒火燎。
想到溫頌剛才在門口說的那番話。
她突然反應過來,心底恨得牙癢癢,看向餘承岸,“是不是溫頌和您說我什麼了,她說的話都不可信……”
“好了明棠。”
周聿川攔下她的話音,看向餘承岸時也不惱,不緊不慢道:“餘老,今天多有叨擾,我們先告辭了。”
沈明棠不情不願地跟他離開。
上了車,才忍不住嘀咕起來,“聿川,肯定是溫頌搞的鬼,她本來就看我不順眼。”
“不然你說怎麼會這麼巧,正好我們來之前,她從餘老家離開。”
“是她看你不順眼,還是你看她不順眼?”
周聿川斂眸,嗓音少見地冷,“我說過很多次了,她沒有你想的那麼多小心思。”
沈明棠手指緊攥著大衣下襬,定定地看著他,看到雙眼泛紅,“你為什麼總是這麼無條件相信她?”
“明棠,”
周聿川輕捏眉心,“警察辦案尚且講究證據,你說是她說了什麼,證據呢?”
“這還需要證據嗎?”
沈明棠吸了吸鼻子,十分篤定,“她向來與我不合,又正好是餘老的學生,又那麼正好的在我們之前去了餘老家裡……”
周聿川啟唇,“警察要是都像你這麼辦案,能冤死多少人。”
“我……”
見她還是不服,周聿川耐心一點點耗盡,有些無奈,“要不你別學中醫了,去當編劇吧。”
說話間,腦海裡不期然浮現溫頌的身影。
她要麼去坐診,要麼在家搗鼓她喜歡的東西,從來不會花費心思在這些上面。
小姑娘頭腦簡單得很。
思及此,他視線掃過車窗外,忽而道:“陳叔,靠邊停一下。”
他下車,走進一家甜品店買了塊草莓蛋糕。
沈明棠看見,心底的氣消了些許,伸手要接過來,“看在蛋糕的面子上,我原諒你剛剛說的……”
“帶給溫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