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鬱每年給她安排兩次體檢,比誰都清楚她的身體。
邵元慈瞪他,“什麼庸醫,我看人家姑娘好得很,醫術好脾氣好……”
說著,她眼睛忽而一亮,“我看她很適合給我做孫媳婦兒……”
“……”
商鬱頭疼地抬了抬眉,涼聲道:“您看見女的、活的,就覺得可以當你孫媳婦。”
“怎麼了?不相信我的眼光?”
“奶奶,這個東西講究眼緣。”
“眼緣,你都不見見怎麼知道沒有眼緣?”
邵元慈不吃他這套,“你等著,我再多去幾次,和人小姑娘熟悉了,帶回來讓你見見。”
“我跟你說,可乖了長得……”
“奶奶,”
商鬱聽得太陽穴突突跳,伸手揉胃,“我餓了。”
“餓了?這都幾點了怎麼還沒吃飯,你啊,等著!”
邵元慈噌地起身,柺杖也不要了,健步如飛地進廚房給他下麵條。
一旁,商一有些不放心地開口:“要不要讓手底下人去查查這醫生,免得老太太被人騙了。”
“沒必要。”
商鬱端起那碗藥聞了聞,眉眼冷冽,“老太太開心最重要。”
“那這藥……”
“就是點涼茶,騙老太太錢呢。”
商鬱眉眼冷鬱,整個人鬆鬆散散地靠進沙發裡,大長腿有些無處安放,嗓音涼薄道:“別讓她把人帶回家就行。”
“是。”
商一應下,拿起手機看了眼,皺眉彙報道:“爺,明天商家家宴,小姐會去。”
商鬱眼尾下壓,聲音辨不出喜怒,“她什麼時候缺席過?”
“小姐去了八成又逃不掉一頓家法,咱們還是不去嗎……”
男人冷著臉,截斷他剩下的話音:“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不是喜歡周聿川嗎,那她就等周聿川去護著她。”
“爺……”
商一欲言又止。
怎麼感覺自家爺,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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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出遠門,溫頌一向愛穿裙子。
不論春夏秋冬。
以至於,佟霧看見溫頌從房裡出來時,就有些詫異,又看的挪不開眼,“今兒怎麼不穿你的那些裙子了?”
“要回老宅。”
溫頌言簡意賅,接收到佟霧依舊疑惑的眼神後,補了一句,“怕罰跪,褲子能多隔一層。”
佟霧覺得理由正當,說不出哪裡不對,但又覺得哪裡不對。
吃完早餐,溫頌和她一起出門。
“你今天不是休息嗎?都坐診三四天了。”
“嗯……”
溫頌笑了笑,“反正在家也沒事,就去幫幫忙。”
今天她不想獨處。
醫館人多,忙起來一天過得很忙。
根本沒有胡思亂想的時間。
下午,她剛給一個患者起完針,幾個年齡小的護士在窗邊叫了起來。
又下雪了。
溫頌一看時間,匆匆回辦公室換下外套,拎著包走人。
今天天氣預報是中大雪。
她得早點出發,免得路面結冰堵車,到晚了更給人借題發作的機會。
計程車司機是個精打細算的,任車內凍得跟冰窖一樣,也不願意開空調。
溫頌在後排搓著手,司機大哥歉意地開口:“對不住啊,我想省點電,多跑幾公里。”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