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敢汙衊我兒子！”
“你帶著小賤人上門跪舔我兒子，現在不承認。”黃夫人哪能容忍兒子死後，還要被人侮辱，兩個女人就開啟了戰爭。
傅夫人在一旁躍躍欲試，自從上次打過架，身心都舒暢，堵了多年的鬱結一下子散開。
顧雲清看著站在一邊冷漠的齊梓妍，感受到她的成長，她正在一步步地剝離傅瑤琴這個母親。
“齊梓妍，你剛剛說的話會成為呈堂證供，你敢簽字畫押嗎？”
齊梓妍點點頭，“我敢！這樣的話，他與母親喝酒時說過，當時妹妹也在場。”
顧雲清聽她這樣說，倒是有些懷疑，齊恆那樣的人，會留把柄給她們嗎？
這裡面會不會是另外一個坑，專門針對傅家。
“齊梓妍你敢出賣你父親，我就跟你斷絕母女關係。”
“你姓齊，這輩子都要靠齊家，他說過會給我一個兒子，你會有親弟弟。”傅瑤琴頭髮衣服都沒整理，衝過來狠狠地給了大女兒一巴掌。
齊梓妍擦擦嘴角的血，面對親生母親吃人的眼光，“你姓傅，傅家護著你，你都不斷地出賣背刺傅家。”
“我姓齊，可齊家給我什麼？他做的那些事情，像一個父親嗎？”
“母親，你裝傻要裝到什麼時候！他不愛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你。”
“你就是將骨肉全部都挖出來給他吃，他也不會愛你。他來找你，那是榨取你最後一點點價值。”
傅瑤琴又給了女兒兩巴掌，一口咬住她的肩膀上，彷彿要跟她同歸於盡。
齊梓妍就站在那，如同一個破碎的布娃娃，隨便她折騰，看著顧雲清跟傅夫人，則是苦笑了下。
“啊啊——”傅瑤琴嘴上全部都是血，她用力推倒女兒，然後跌坐在椅子上，雙手拍著腦袋。
傅夫人拉著兒媳婦後退，“她這是真瘋了？”
顧雲清觀察她的言行，然後默默地點頭，其實不僅僅傅瑤琴瘋了，她將女兒也折騰到半瘋。
她們這對母女都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崩潰，自愈，時而瘋狂，時而自卑，討好別人……
黃夫人看她這模樣，忍不住冷笑了下，“年紀這麼大，相信愛情就是自討苦吃，真是蠢。”
“傅少夫人我就一個要求，要知道兒子真正的死因。”
“只要傅庭墨調查的結果我認可，我會送你們一份大禮。”
“姓黃的死不死，我不在乎，這是我的誠意。”黃夫人整理好儀容，遞過來一本小冊子。
“這是？”顧雲清裝作不懂，這份證物是真是假還真就分不清。
“你要是不懂，就交給傅庭墨。”黃夫人掃了她一眼，剛剛打架沒打輸。
“夫人，沈詩瑤抓來了。”外面嬤嬤大聲喊著。
顧雲清挑眉，這位黃夫人行為算私設公堂了。
將沈詩瑤抓到這裡來審，是要讓他們一起看戲嗎？
黃夫人看著她們，“他娶了我，才能當黃知府，而不是我嫁給他，當知府夫人。”
“外面那幾個野種我全部都處理乾淨，五姨太肚子裡的，先留著。”
“感謝你們家傅大人幫我查清楚……”
她說起這些，看似不在乎，悲傷卻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