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確定，她不是大周人。
“少夫人，您看出來了！我娘是越族人，打仗時跑過來，姓沈的用十斤小米買下她。”
“後來，我娘又被賣了很多人，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
“我可以叫你姐姐嗎？神指引我找你，你能幫我救出娘。”羅紅玉跪在地上，如同一隻求主人撫摸的哈基米。
傅雪瑩腦子裡嗡嗡的，這傢伙是來搶她位置。
這個故事是真的，那就原諒她一次。
如果是假的，那就別怪她不客氣，哼哼！
“神指引你找我？”
“小姑娘，拜神，求人辦事，都是要交換的。你是沈永年的庶女，沈詩瑤的妹妹。”
“我與他們不和，全縣城人都知道。”顧雲清可不會因為這幾句話，就去幫她。
青山還沒回來，這件事的調查，可沒那麼容易。
“我沒有銀子，我會奔跑與蠻力，越族天生就會這些。神說，你是我族神女。”羅紅玉不知道要用什麼交換。
她夢中的神，就是讓她來求顧雲清，傅縣丞的夫人。
所以，沈詩瑤讓她接近傅庭軒，她很願意，甚至很開心，不過對方避她如蛇蠍。
她沒辦法，就故意躺在傅夫人馬車底下，讓車輪壓過她的胳膊再裝暈。
實際上，她一點事都沒有。
這才如願以償地見到了神指引的神女。
“你們天生就會跑，沈家那樣的折磨，為什麼不跑？”顧雲清聽到神女兩個字，皺了下眉頭，繼續追問。
“娘為了我沒跑，我為了娘沒跑。我們都被餵了毒，孃的腳筋還被挑斷了一根。”
“神女，我沒有騙你，我以越族之神發誓，如果我有半句謊話，烈焰焚身，化為灰燼。”羅紅玉眼神堅定，滿臉虔誠。
“你們先出去，我跟她單獨聊聊。”顧雲清選擇了相信她。
一個有信仰的人，是不會背棄自己的神。
“大嫂，你得擔心點，她算計我跟娘，就是個小騙子。”
“我們可以走，讓大哥留下來。”傅庭軒提醒著大嫂，這女人看起來可不像啥好人。
至於漂不漂亮，在他這裡壓根就不重要。
他現在還是一肚子火氣，被一個女人給耍了，還被人笑了這麼多天，父親還揍了他一頓。
“我不是小騙子，傅大人留下來……也可以。”
“神女姐姐，你想問沈家的事情，我全部都告訴你。”
“他們一開始打算等我及笄後再賣個好價錢，我跟娘姓羅。”羅紅玉小聲地說著，她還想再見見娘。
“夫君，你們都出去。”顧雲清想問問她那個神長什麼樣子。
她突然穿書，是不是也跟這件事有關。
“我在外面，有事叫我。”傅庭墨尊重小妻子的決定，將弟弟妹妹都帶出去。
顧雲清招招手，“你過來。”
羅紅玉跪在地上，膝蓋移動，乖乖地仰起頭，讓神女看清楚。
“畫出你的神，你那整個的夢境。”顧雲清給她紙筆。
沈家想要將她培養出來，送給各路貴人，琴棋書畫舞蹈，全部都請老師教了。
羅紅玉聽話照做，畫完後她雙手奉上，“神女，這就是我們越族的神。”
顧雲清看完後，整個人都呆愣住。
越族這個神，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