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行至淺水處不能再走了,於是便靠了岸。稻香村臨近邪教,村民對於這些莫名其妙的外來人見怪不怪。大家都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儘量避開麻煩。
村外行走的人不多,見到陌生人也不驚訝。只是在見到上官若幾個俊男美女,不禁露出驚豔之色多看了幾眼,隨後繼續忙手中的農活。
嘖嘖,這些人也太淡定了吧,哪兒像是沒見過世面的農村人?難道說他們根本不是普通村民,而是五毒教放養在外的探子?
上官若盯著他們看了許久,試圖找出他們的破綻。如果是探子,定會伺機傳遞訊息。不過事實證明,她想多了。這些怎麼看都只是普通老百姓,農活幹的槓槓滴,哪像是什麼探子。
趙寒見她盯著那些粗漢子看,醋罈子立馬就打翻了。他伸手遮住上官若的眼睛,不滿道:“粗鄙之人,有啥好看?不如看我!”
上官若忽然被奪了視線,又聽他這麼一說,心裡覺著好笑,於是說道:“我是覺得他們很可疑。”
“可疑也不許看,只許看我!”
上官若暗暗翻了個白眼,以前怎麼沒發現他佔有慾那麼強。不過這種被人圈禁的感覺怎麼還有點甜膩?
“好,只看你!不過你得帶路。”上官若伸手反握住他,十指相扣。一副“我若是摔倒,都是你不讓我看路之過”的模樣。趙寒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裡卻幸福得跟吃了蜜棗一樣甜。
同行的眾人忽然被撒了一地狗糧,不禁放慢了腳步離他們兩人遠了一些。趙祉握了握拳頭,但感覺到唐玉兒投來的目光,只好移開了視線不看那兩人,眼不見心不煩。上官若不聽話也就罷了,如今玉兒也心懷怨懟,看來齊人之福不好實現啊。一向精明能幹的信王,在情愛之事上也有一籌莫展的時候。
當然,此時心情不好的還大有人在。比如說李凌君,他就恨不得上前去把兩人分開。可是這樣的話,上官若一定會很不高興,甚至會說一些更絕情的話。他現在很後悔當初沒有趁她剛失憶的時候就下手,讓一切木已成舟。如今再想出手,晚了。
他不高興,就要讓別人更不高興。掃了一下隊伍,最終將目光定在劉筠身上。劉筠忽覺背後一陣冷風吹過,想回頭看看,李凌君已經走到他身側。兩人大眼瞪小眼,前者一臉戒備。
“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與別人恩恩愛愛,心裡是不是特難受?”
劉筠嗤笑了一聲,理了理有點皺著的袖子道:“你這話是在問我還是在問你自己?”
李凌君撇了撇嘴,不屑道:“自然是問你!你都那麼老了,好不容易遇上喜歡的,可惜人家心裡沒你!”
劉筠受到會心一擊,惱怒道:“我老不老,與你何干?”
李凌君對於他的反應很是滿意,繼續語言攻擊:“您老本是與我無關,可是您老牛想吃嫩草,我就是看不過去。若兒才多大?您老羞不羞?”
“你……”劉筠氣得很想打他一拳,“你得不到,跟我擠兌有意思麼?有本事去找趙寒打一架,說不定若兒會對你另眼相看!”
“嘖嘖,這是惱羞成怒了?”李凌君覺得憋悶的心頓時一陣舒爽,“年紀大的人脾氣就是不好。”
“滾!”劉筠一點都不想搭理他,簡直是無聊透頂!
五毒教自唐朝成立教派歷經數百年,期間多次遷移教址,最終在百餘年前定址稻香村東邊的枯桑山。
上官若原以為邪教必然是坐落在陰森森的地方,沒想到枯桑山下花團錦簇,鳥語花香。山下有一大片荷塘,夏荷迎風搖曳,嬌美卻不豔俗。瑩白的露珠在荷葉滾動,舒適而恬靜。
荷塘過後是一大片月季花林,紅、粉、白、黃多色鮮花爭豔。“只道花開無十日,此花無日不春風。”,無論春夏秋冬,這片花林都不會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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