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餐廳內，包廂的房門被敲響了。
聽到敲門聲，陸晨瞬間坐直了身體，整理了下衣服，張開嘴，剛想說話，又停下。
清了下嗓子後，才用低沉而又充滿磁性的嗓音道：
“請進。”
“先生，請問可以上菜了嗎？”
一個面容姣好的服務員，推開門，滿面笑容地走進來。
嘴裡一邊說著，一邊猛盯著他的那張臉看。
看見是服務員，陸晨眼裡閃過失望，同時也有些無奈。
短短几分鐘，這已經是第三次服務員敲門了，這服務熱情也太高了。
最關鍵的是，每次敲門的人還都不一樣。
“等人到了，我會通知你。”
“好的先生。”
服務員說完，才戀戀不捨地離開，關門。
“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超帥！”
門外，看到小夏出來，她的小姐妹忙問道。
小夏沒有了剛剛的“端莊”，滿是激動道：“真的好帥！臉好小，聲音也超好聽！”
工作時間，通常總是枯燥且無聊的。
然而陸晨的到來，給她們幾個小姑娘，帶來了足以支撐一天的好心情。
幾人正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呢，一個戴著墨鏡，穿著blingbling閃亮衣服，鬼鬼祟祟盡顯偷感的“怪人”走了過來。
看到陸晨所在的包廂門牌號後，“怪人”停了下來。
在門前，她深呼吸一口氣，咚咚敲響了包廂的門。
“進！”
怪人推門進去，一進門，她就聽到屋內人無奈的聲音。
“我不是說了麼，等人……”
看到不是服務員，陸晨愣了下，“不好意思，你走錯房間了吧？”
“是我。”
“張老師？”
儘管是他熟悉的清冷嗓音，但他還是很難將腦海中的身影，和眼前的形象聯絡起來。
記憶中的她，向來都是清清淡淡的，不施粉黛，穿著同樣也是以清新為主。
可眼前的她，卻一改往日風格，首先就是給自己嘴巴，塗上瞭如火一般鮮豔的口紅。
上衣是一件閃亮的戰損風低領白色毛衣，被寬大毛衣蓋住半個大腿的下半身，則直接玩起了“下衣消失”。
而且還不只是“下衣消失”，這大冷的天，她竟然只穿了條黑色薄絲就出門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穿黑絲，還挺好看……
呸！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不冷嗎？
不過，他又仔細看了下，黑絲裡面的，好像不是肌膚，而是肉色的光腿神器。
感覺到他的視線，不斷打量著自己，特別是在自己腿上，停留了好一陣，張傾檸臉上浮現一抹粉紅。
背在身後的雙手，已經絞在了一起，腳趾也在不斷扣地。
不過，她還是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他看著自己。
研究了半天她腿上究竟是黑絲，還是光腿神器後，陸晨終於回過神來。
看著對方臉上的粉紅，他差點想給自己一拳。
有點出息沒有，跟個痴漢似的。
“張老師，不好意思啊，你快坐，我馬上讓她們上菜。”
招呼了一聲服務員後，陸晨看著一直戴著寬大墨鏡的張傾檸，奇怪道：
“張老師，你怎麼還戴著墨鏡，眼睛不舒服嗎？”
張傾檸微微搖頭，手放在鏡架上，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墨鏡取下。
“pu……咳咳！”
看著她滾滾般的“大黑眼圈”，陸晨差點笑出聲。
感覺不太禮貌，他又趕忙用咳嗽聲掩飾。
“張老師，你的眼睛這是怎麼了？”說話的時候，他的語氣裡還是難掩笑意。
張傾檸不好意思地看向別處，低聲道：“我想化一個煙燻妝，就跟著影片學了……”
她化妝的時候，照鏡子感覺左眼塗多了一點，於是就給右眼多加了一點。
加完以後，發現右眼又多了一點，於是又給左眼多加了些。
就這樣左眼多了給右眼加一點，右眼多了給左眼加一點，等兩邊眼睛終於一致的時候，她就成了現在這“熊樣”。
她想擦掉再化，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便只能拿著墨鏡給擋上點。
“所以張老師，你是為什麼突然想起化煙燻妝的，等會要去拍戲？還是演唱會需要？”
張傾檸搖頭，“都不是。”
“所以……”
陸晨遲疑著，甚至在心裡問自己是不是自信過了頭，但最終，他還是問了出來，“是為了我……這頓飯化的？”
“嗯。”
忽然之間。
面前一臉“熊樣”的張老師，就變得不那麼可笑了。
笨笨的張老師，可愛捏。
“咔嚓！”
相機的聲音，讓張傾檸倏地抬頭，然後就看到了陸晨還沒來得及收起的手機。
“別拍。”她用手擋在自己臉前，“醜，刪了吧。”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傳出去，只是留個紀念，自己看。”陸晨笑眯眯道：“而且這哪裡醜了，不僅不醜，還很可愛。”
“真的？”
“比真金還真。”
“沒騙我？”
“我怎麼可能騙你，絕對發自內心，真的很可愛。”
他笑著看她，臉上的誠懇並不是裝的，而是從心裡覺得，此刻的她，真的可愛。
張傾檸聞言，嗯了一聲，也不提讓他刪照片的事了。
一頓飯吃完了。
陸晨正要起身，張傾檸再次開口，“陸老師。”
“嗯？”
他又重新坐下，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我今天來，還想向你約歌。”
聽到這，陸晨在心裡呵了一聲。
女人，我還以為你為什麼非要吃頓飯呢，原來是饞我的才華！
不過呵歸呵，他還是問道：“什麼樣的歌，對風格有要求嗎？”
張傾檸搖頭，“都可以，如果有現成的，就更好了。最好能在週四之前給我。”
“這麼急啊？”
陸晨想了下，打了個響指道：“我這還真有一首存貨，挺適合你的，不過是粵語，你能唱嗎？”
張傾檸點頭。
陸晨手往口袋裡一伸，從系統中取出一個裝有曲、詞，甚至連編曲都一應俱全的隨身碟，遞給張傾檸。
張傾檸接過，也不問歌曲質量如何，直接開口道：“多少錢？”
“嗐，什麼錢不錢的。之前你在微博上，冒著被大家抵制的風險為我發聲，我還沒報答你呢。”
“不是一回事。”張傾檸搖頭，又問道：“多少錢？”
一個堅持給，一個堅持不要。
最終，陸晨還是沒拗過這大美妞，收了她三十萬的轉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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