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毒婦,簡直是無法無天,眼中還有沒有規矩了?放肆,你簡直放肆。禁軍,快去叫禁軍來抓了這毒婦。”
沈太醫被氣得面紅脖子粗,扭頭就指著姜遇棠的鼻子怒罵。
“好啊,趕緊去叫。”
姜遇棠不懼,眼神銳利,她直視著大堂內的沈太醫,不卑不亢的回答。
“正好我也很好奇,上頭只是說治江大人御下不嚴之罪,何時定了他謀反的罪名,撤了他的職位,以至於讓沈太醫居然狂妄到膽敢以下犯上,去燒燬他的東西?”
江淮安的東西,她來守護。
沈太醫愈發惱火。
“江淮安被你這個害人精連累,撤職處死是遲早的事。”
“那也輪不到你現下就來急著上位取代!”
姜遇棠一針見血地道出。
此話一出,大堂內萬籟俱寂,眼神都變得各異,沈太醫站在燒黑的桌子前,臉色漲紅得更加厲害,成了豬肝色。
可他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姜遇棠的面色森冷,繼續不客氣地說道,“這次只是燒你一張桌子,在江大人沒有回來之前,你若是再敢伸長你的狗爪子,那就小心你的下場!”
說完,她就直接走了出去,在宮院中半蹲了下來,開始去撿江淮安的東西。
一眾人面面相覷。
這個姜遇棠吧,雖然挺不是東西,但很維護江淮安,在這件事上做的屬實解氣。
憑沈太醫,也想要取代江大人的位置,真是可笑。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配不配?以他的醫術,能力,都壓根不足以讓他們信服好吧。
“沈太醫,還需要去喊禁軍過來嗎?”小太監弱弱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平靜。
沈太醫早就被氣得七竅生煙,卻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怒瞪了過去。
“用不著。”
喊過來,讓姜遇棠反咬他一口嗎?
沈太醫惱火非常,衝著宮院內的女人背影諷刺道。
“那我就看著,你能得意到幾時,就算沒有我,這些東西也都是要遲早被處理的,你和江淮安也是如此。”
這倆人都得死,一個都活不了。
等他們被賜死的那日,他一定擺酒好好慶祝一番!
這話也讓在場之人想到了姜遇棠所做的‘好事’,她和江淮安犯下的罪行,心中又是另一番心思,只將方才當做了狗咬狗的好戲。
松風宮內,無人出手去幫姜遇棠,也沒有幫他們說話。
滿地零零碎碎的物件,姜遇棠正撿著,聽到沈太醫的話,手中動作一滯,握著針灸包的手指緊了又緊,半晌才收納進了江淮安的包袱中。
待地上的東西清點完畢,她在一眾人的注視下,全都放進了江淮安的東廂房中,隨後緊鎖了房門,這才出了松風宮。
姜遇棠竟然走了?
她不是被謝大都督給趕回來的……
他們想什麼,姜遇棠不知道,抱著幹了的衣裳,一路回到了西江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