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有多想要出風頭表現自己啊?
方才還假惺惺的拒絕,也真的是夠會裝蒜的。
一下子,眾人的神色各異,看向姜遇棠的眼神變成了不屑,猜忌,質疑,不過都還是很想要知道她究竟準備了多麼的驚豔的舞蹈?
居然敢在陛下的面前賣弄啊?
只有江淮安知道,姜遇棠根本什麼都沒有準備,也無心參與這些,現下讓她上場,這不是明擺著讓她出醜嗎?
讓姜遇棠再一次成為上林苑的笑柄。
木已成舟,一旁的姜遇棠,只能臉色難看,硬著頭皮起身應下,進行抽籤。
“世子夫人是第三位啊,煩勞先去準備吧。”
許澤看到姜遇棠的籤數,心裡面樂開了花,已經是急不可耐地想要看她成為解悶的樂子,讓這宮宴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他說完,就帶著宮人繼續朝下走去。
江淮安的眼神擔憂,“棠棠,我陪你一塊隨便跳個交差吧?”
雖然他壓根就不會跳舞,但他捨不得讓姜遇棠一個人去面對這些,大不了,就一起丟人,自己一個大男人,沒什麼好怕的。
姜遇棠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不用,然後在宮人帶領下,朝著另一側走出去準備。
江淮安一個人待在原位,心中和塞了團棉花般,悶的不像話。
再看對面的謝翊和,似是完全沒有將這個插曲放在心上,依舊和雲淺淺他們在聊天。
倒是季臨安……
冷眸一直追隨著姜遇棠的背影,直到如今還在望著她離開的殿門。
他和謝翊和許澤是一夥的,在這裡看什麼看?
江淮安不爽,狠瞪了對面的所有人一眼。
彼時,宮宴中央已經有人上場開始表演,江淮安卻無心觀賞,臉色深沉,心中一直有些忐忑不安,生怕會出現什麼意外。
席間籌光交錯。
轉眼間,第二人的表演都來到了尾聲。
“眼看著就快到世子夫人了,她怎麼去了那麼久,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有人小聲議論道。
“她自己非要冒頭掐尖跳,如今又在這兒裝模作樣,就沒見過她這樣能裝相的女人。”
謝行之的臉色無比難看,手中的酒杯都快要捏碎了。
姜遇棠,壓根就不會跳舞好吧!
他簡直不敢想象接下來姜遇棠醜態畢露的畫面,渾身的血液都在難堪的躁動,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藏著,再不見人。
許澤專門整這一出,為的就是讓姜遇棠成為笑話,如今第二個節目都結束了,這跳樑小醜還沒有來那怎麼成?
他欲派人去催。
忽然,一道清冽如泉的琵琶聲從外傳揚而來。
宮宴內的眾人一愣,紛紛朝著大殿門口望去,不少衣著水袖白衣服飾的舞姬從外款款而來。
她們手抱樂器,簇擁著進入了場地,從中擺成了漂亮的蓮花形狀。
什麼情況?
怎麼只有這些舞姬,不見姜遇棠?
難道她也曉得自己登不了大雅之堂故而露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