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提前排練了的要是還跳不好,那就真的是腦子有問題了。
“你覺得方才如何?”璃王問。
蘇硯禮依舊嗤之以鼻,輕蔑道,“一般,和天香樓的花魁比起來,多少還是差了那麼一些。”
許澤路過聽到,心底裡這才舒服了不少。
姜遇棠跳的好,不就是想要吸引謝翊和和大傢伙的注意力嗎?將她和那些下九流的娼妓比,不冤。
“現下,我更期待雲小姐的表演。”蘇硯禮滿眼期冀地說。
璃王沒接話,回憶起方才聖上的神情,不由地多看了對面的緋衣女人幾眼。
他總覺得這位世子夫人沒想象中的簡單……
宴會間氛圍越來越好。
姜遇棠吃了點東西,墊了墊肚子,再一抬頭,就見雲淺淺站了起來,似是接下來輪到她了。
對比姜遇棠被趕鴨子上架,雲淺淺那邊就顯得從容多了,一行人都在替她打氣,甚至,謝行之還專程從宴席的另一頭繞了過來。
他正給雲淺淺加油,注意到了對面姜遇棠的目光,立刻警告回頭狠剜了她一眼。
這醜女人如此瞧著雲小姐,不會是想要算計她什麼吧?
“你這小叔子是不是有病?”江淮安看到,沒忍住問。
這會兒又還沒有表演,他們本就在對面,姜遇棠會看向那邊很正常,總不是一直叫她偏著頭的吧?
在謝行之的眼中,姜遇棠做什麼都是丟人,別有所圖,而云淺淺,放的屁都是香的。
想到這兒,姜遇棠諷刺地扯了扯唇角,“去掉是不是這三個字。”
江淮安無比認可。
接下來,雲淺淺就在一眾人的目光下登場了,她沒有單獨更衣,只是拿了一把長劍就來到了場地的中央。
那長劍是由玄冰打製而成,通體剔透泛著冰藍色的芒光,寒光閃閃,劍柄還有著複雜繁瑣的花紋,一眼便知價值不菲,名為‘冰魄’。
姜遇棠認出,那是謝翊和的佩劍,是她祖父留下的。
她未成婚前眼饞了許久。
爹孃沒有給,卻在臨去邊關前贈予了謝翊和,只希望他不要計較成婚的內情,希望可以多照顧姜遇棠一二。
然後,這把姜遇棠連摸都沒有摸過一次的冰魄劍,連同她爹孃沉甸甸的苦心,在如今,一併被另一個女人輕而易舉地握在了手中。
“那接下來,淺淺就向眾位獻醜了。”
雲淺淺站在宮殿中央,對著一眾人抱拳說道。
話畢,粉唇一勾,玉手挽了個漂亮的劍花,表演起了舞劍!
冰魄劍在雲淺淺的手中揮動,在周身揮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光影,如星河流淌而過,熠熠生輝。
她的身子矯健而又輕便,明明那樣的瘦小,卻握著長劍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道,招式凌厲,再配合上著絕非凡品的冰魄劍,宛若神來之筆,氣勢如虹。
姜遇棠看到,不止是在場的世家子弟們的目光被雲淺淺吸引,連帶著高位上的帝王也是……
北冥璟的鳳眸灼亮。
彼時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場地中央的雲淺淺,似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是了。
在上一世,她的這位帝王師兄也心悅於雲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