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只買了一些孩子吃的零嘴回來,家裡就她兒子金豆一個小孩子,這些東西當然就是金豆的。
朱氏看了之後就很不滿意,撇嘴說道,“弟妹,你整天在外面掙大錢,家裡的事你也不管,掙來的銀子我也沒見到,難得回來還這麼摳門兒,不合適吧?平日裡可是我在娘跟前伺候。”
真的太小氣了,一點兒肉也捨不得買。
周氏哄著兒子吃零嘴,哼了聲,“我掙的銀子當然是交在公中了,你又不是當家人,憑什麼給你看?你兒子唸書花了多少銀子你不知道啊,那裡頭可少不得我和老二賺的,大嫂當真要算算賬?”
要她說,朱氏才是享福的那個,家裡雖然有地,但是都不怎麼種,地裡雖然種了糧食,但是雜草一大堆。
二房夫妻都在外面做事,老大林長慶是做木工的,也不常在家,家裡幹活兒的也就是陳氏和朱氏。
一個老了,一個太懶,哪能指望她們認真種地。
家裡三個人掙錢,又有林長豐當初掙回來的家底,日子過得下去,陳氏也就任由小輩們過著這樣的日子。
兩個兒媳婦一見面就吵架,陳氏聽得頭疼,呵斥了一聲,她們也就不說話了。
“工錢呢?”
周氏便把她和林長平的工錢拿出來,陳氏最開心的也就是拿錢的時候了,結果數了下錢,發現少了一錢,頓時火大了。
“怎麼少了?”
一聽這話,朱氏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一般,陰陽怪氣地說道,“弟妹啊,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們在外頭可是享福的,竟然還把錢昧下,可真是沒良心啊。”
周氏才不怕這些,立馬解釋道,“娘,我和長平被扣了十天的工錢,本來還拿不了這麼多呢,長平找賬房說了好話,這才只扣了一錢銀子。”
聽說被扣了工錢,陳氏真是肉痛得不得了,“怎麼回事?”
這下子周氏可開啟話茬了,“還不是怪住在老屋那母女倆,她們去醉仙樓賣菜,我不過多說了幾句話,她們就害我被管事的責罵,最後扣了工錢,娘啊,她們可當真是欺負人。”
陳氏那日被林蔓蔓打了兩巴掌,一直都不順氣,今日又聽說她們害得老二夫妻被扣了工錢,更是火冒三丈,立馬就要去找她們算賬。
周氏趕緊把她拉住了,“娘,這次回來我是有事要告訴您,您知不知道啊,蘇氏那個賤人在地裡種了好多菜,那菜還真是挺新鮮水靈的,醉仙樓的管事很喜歡,給了很高的價錢,她們賣了好幾次菜,我估計怎麼都賺了一二兩銀子了。”
陳氏只覺得自己聽錯了,“啥菜那麼金貴,能賣那麼多錢?”
“真的,起初我也不信呢,老二和一個小二關係近,那小二又是跟著管事的做事,跟他打聽了半天才知道的這些。”
“娘,要我說他們可真是沒良心,怎麼說您也是長輩,最近賺了這麼多,竟然不想著孝敬一下,我這心裡實在是氣不過啊,那日的野豬肉也是,咱們家連葷腥都沒見著。”
陳氏坐了回去,這會兒頭都發昏了,真沒想到蘇氏還能有那個本事。
朱氏聽了這些話,頓時來了主意,“娘,要不然咱們偷偷去他們地裡看看,要是菜多的話……”
反正菜都長一個樣,誰家還沒種菜了,老二夫妻倆就在酒樓做工,要賣菜也是他們賣,只要他們能從菜地裡摘些菜回來,銀子不就跟著來了嗎?
陳氏覺得這個法子挺好,蘇氏畢竟是當中分了家,他們母子三個已經分出去單過了,又將老三的身世說破了,就算她去鬧事,里正也要出來拉偏架,肯定會幫著蘇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