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蔓冷嗤了聲,“好吃懶做的也不知道是誰,你說是你兒子打的,那你讓他說說看,他是怎麼把野豬給制服的,又是用什麼刀開膛破肚,另一條豬腿去了哪裡?為何拖了這麼大的一頭野豬回來,他身上還是乾乾淨淨,一點血跡都沒有呢?”
“還有啊,它脖子這裡還有箭傷,我可不知道林長平什麼時候學會了射箭,還射得這麼準,一下子能把野豬降服。”
林長平被她說得滿頭大汗,他當然形容不出來怎麼打的野豬,事實上他連自己家豬圈裡的豬都抓不住,更何況是兇猛的野豬了。
著急之下,他只能抓住林蔓蔓沒叫他二叔這件事做文章,“大膽,也不知道誰給你教的規矩,我可是你二叔,你竟然直呼姓名,簡直是沒有家教,該罰你跪上三天三夜。”
“我呸,去你孃的二叔,我爹是孤兒,親爹親孃都不知道在哪裡,我哪裡來的二叔?就你這種從小吸他血長大的窩囊廢也敢自認我二叔了?我叫了嫌惡心。”
一頓夾槍帶棒的擠兌,讓林長平話都說不出來,真是怪了,蔓蔓這死丫頭怎麼這麼牙尖嘴利的了。
大夥兒也是聽得痛快,王嬸兒笑著說,“長平,人家蔓蔓問你呢,你用什麼刀開膛破肚的啊,你可別不回答,我們都好奇呢。”
林長平支支吾吾,看了眼陳氏,陳氏接過話茬,“就是我家的柴刀,咋的,憑什麼都跟你們說啊,你們偷學了手藝怎麼辦?”
林蔓蔓撇嘴,“你家的柴刀八百年不磨,只怕豁了幾個口子全村人都知道,砍個柴火都費勁,還能砍骨頭呢?”
她不理會張牙舞爪的陳氏,又看向大夥兒,“既然我說野豬是我拖回來的,我也得拿出證據,這野豬是我和山裡的大傻個兒一同打的,我用自己來引誘,把野豬引到了懸崖邊,大傻個兒用箭直穿喉嚨,事後他開膛破肚,分了一小半肉走,剩下的讓我和劉大哥分,我用藤條綁住野豬,掛在身上艱難拖回來的,我身上的血痕也和野豬身上的吻合。”
“我下山時妞妞他們幾個在不遠處玩兒,他們親眼看見的,我讓妞妞替我看住肉,我去劉家叫人過來幫忙,緊接著便發生了剛剛的事。”
妞妞聞言,立馬站出來說道,“就是這樣,是蔓蔓姐打回來的。”
林蔓蔓摸了下她的頭,笑了笑,“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不用向任何人證明,剛剛說這些話也只是為了讓某些人看看,想昧下別人的東西時,至少也把戲演得像一些,別看見好東西就跟蒼蠅似的往上撞,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王嬸兒笑著說,“蔓蔓,大夥兒都知道這豬肉是你的,你放心,誰敢搶你的,今日我們大夥兒幫你做主,實在不行還有里正和官府呢,就不信沒地方說理了。”
林蔓蔓一笑,看都不看陳氏,直接跟劉壯說道,“劉二哥,剩下的豬肉我們就兩家人分,我不會分肉,這事兒還得麻煩你了。”
劉壯也是看了陣好戲,又得知大哥的腿抱保住了,這會兒心情都跟著愉悅起來,笑呵呵地說道,“行,你們等著吃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