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希來了,要比賽了。
衝刺!衝刺!
殺殺殺!大殺特殺!
我已經迫不及待要超過其他所有賽馬,獨行跑到最前面了。
經典賽的前哨冠軍,就由我墓誌銘收下吧!
埃爾希很高興自己的搭檔能有這麼好的狀態,她拍拍墓誌銘的肩膀:
“看來我們的小馬過了個寒假,鬥心反而變高了呀。”
“加油,我們一起拿下這場的比賽的勝利。”
“咴咴!”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之後,繞圈繞完了,埃爾希踩著一側馬蹬上馬。
馬背坐感奇佳,微微下塌但不至於凹陷下去,馬匹背部反弓,為騎手提供撐力。
墓誌銘昂首,頂上了埃爾希的下巴,溜圓的眼珠子彷彿是在叫她不要分心似的。
“比賽開始!”
隨著解說員的聲音響起,十五匹賽馬近乎同時出閘。
大家激烈地爭搶有利位置,墓誌銘先一步鑽出了馬群。
“最前方的是墓誌銘,緊隨其後,八號鳶尾花從內側追趕。”
“墓誌銘領放!後面是鳶尾花,一號馬科莫多巨蜥上前,賽馬們進入第一彎道。”
兩千米的比賽,比墓誌銘最開始比賽的長度要長了很多,屬於中距離賽事。
有了上一次夢想杯中途賽的經驗,這次墓誌銘分配體力有了更豁餘的操作空間。
埃爾希照例控馬跑過第一個彎道,趁鳶尾花上來逼位的時候輕拉墓誌銘的韁繩。
墓誌銘心領神會,往外側跑動,假意被過彎時的離心力甩出,實則讓位給鳶尾花,自己落於第三馬位蹭風。
見有逃馬衝鋒在前,墓誌銘稍微靠內側行走,進一步節省腳程。
同行的還有七號八號兩匹賽馬,在騎手的控制下謹慎落在後方不遠處。
更遠的地方,差追馬們稍微和先行馬拉開距離。
有馬和騎手在拔河,控制韁繩的人青筋暴起,拉的馬舌頭擠在一塊兒,頭和前軀往後仰。
馬匹原本豪邁的步伐受到阻礙,竟變得淑女般走起了小碎步。
賽場上可不需要悠閒的小碎步。
更後面的馬超過了這匹中途開始和騎手較勁的賽馬,那馬努力了半天見沒什麼用處,最後還是乖乖聽了騎手的話,放慢了腳步。
只是速度就再也起不來了,等著最後兩百米衝刺的末尾,屁股上接連捱了好幾鞭子也跑不了太快。
只領個倒數第一的名次,病懨懨跟在馬伕身後走回了運馬車。
墓誌銘暫且沒有心思去關注後面的情況,牠眼裡只有前面的賽馬,還有旁邊同樣搭順風車的傢伙們。
漸漸的,馬群衝過第二個,第三個彎道。
最後一個彎道就在眼前了!
賽事過了大半,臨近尾關,騎手紛紛揚鞭催馬,更近一步奔跑衝刺。
墓誌銘看見埃爾希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
似乎是歉意微笑,又似乎是臨時起了惡作劇的興頭,總之這個笑容看的墓誌銘心裡發毛。
她一笑準沒好事。墓誌銘肯定的想。
果然,只見埃爾希低聲說了句對不住啦,然後左手持鞭,空出來的手穩穩收住韁繩。
一根黝黑的馬鞭,顯然經過鞭子主人的細心養護,馬鞭上塗了蠟,又保養的很好,太陽底下一曬,就發出刺眼的光。
當這根馬鞭出現在墓誌銘視角里的時候,墓誌銘就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是牠所不能控制的了。
啪——!
第一鞭在外面吃了個空響。
埃爾希屈起腿,右手抵著馬肩膀向前推,身子隨馬體運動保持一起一伏的規律。
臨到用鞭的時候,埃爾希操著左手故意用馬鞭打了空。
先給墓誌銘提個醒,好讓牠知道自己很快要做什麼。
聰明的馬兒總能立刻理解人的意思。
墓誌銘渾身顫抖了一下,肌肉硬邦邦的,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人從身上狠狠摔下去。
墓誌銘忍了忍,沒有把埃爾希從背上甩出去。
騎手摔下去的話,賽馬的成績就自動作廢了。
墓誌銘選擇加快速度,趁埃爾希第二鞭沒落在自己身上前。
牠很快便超過先前與自己搭話的慄毛馬,接著是領放的鳶尾花,還有一路跟在身邊摸魚的八號賽馬……
到了最後一百五十米處時,墓誌銘超過了所有賽馬。
“墓誌銘還在衝刺!會有賽馬從後面追趕上來嗎?”
“還剩最後一百米,現在可以看見,領先的是墓誌銘!”
“只有最後五十米了!”
“勝利的終點線就在眼前!”
“衝線!”
“墓誌銘,獨走!”
大差壓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