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牝馬輕哼:“頭馬還是小馬呢。”
“哈哈。”墓誌銘打著響鼻,把頭埋進草叢裡。
好在關於這方面的話題只是偶然提起,大家並沒有很糾結這事,找了新的話題開始繼續社交。
墓誌銘的心思卻是不在這上面了。
年輕的牝馬確實是藏了很多秘密,不能向人訴說,也無法被同類理解。
牠靜靜的站著,什麼也不想,等到被馬伕扣上繩索後,墓誌銘撇過頭,跟在馬伕身後回到了房間。
雖然時間還早,但也不能排除馬主讓自己早退役的可能。墓誌銘在房間裡站著,思考之後的馬生。
牠已經是功勳馬的水準了,但賽馬嘛,唯一不能忘記的就是之後所更進一步的可發揮價值。
要是沒有什麼身體問題,墓誌銘還真想不起來,有哪種辦法能讓牠不作為繁殖馬來渡過後面的十幾年。
是了,我還正直青春。
牝馬不能像牡馬那樣快速積累財富,只要我表現的夠強,瑪格麗特也不會這麼快讓我進入繁殖。
即使這看上去好像不太人道,可恰恰符合商人的想法。
條件相等的情況下,哪方利益更大,商人就往哪方投注。
那就是保底能跑到六歲,而且不能生太久的病。墓誌銘暗戳戳地想。
暫時六歲之前不用愁,可是六歲後……
實在不行就去做匹野馬好了。
嗯……
或許還能祈禱我的馬主人性大發,選擇不讓我入繁殖?
不過這樣的話,百分之九十九會被粉絲罵成篩子吧。
畢竟墓誌銘不是小體型的賽馬,以繁育角度來看,這種大體型的賽馬可以選擇的方向還有更多。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才三歲,不急。
墓誌銘啃起了欄杆,以往牠是絕不會去啃這玩意兒的。
墓誌銘的壓力變得太大了,牠找不到發洩的地方,只好透過啃咬欄杆來緩解內心的壓力。
休養牧場的馬伕不像札伊那麼仔細。
有馬喜歡啃咬欄杆,馬伕並不去幹涉,他見過許多馬都有咬欄杆的癖好。
見得多了,對這情況也就見怪不怪的,當作正常情況處理了。
只有札伊會格外細心一點,知道墓誌銘感情細膩,會及時調整馬的情緒,好使賽馬保持在最佳的精神狀態。
咬兩下欄杆,墓誌銘緩過勁,堆在角落裡扮起了蘑菇。
作為賽馬的娛樂活動有限,牠現在是多麼需要一個類似狗咬膠的玩具,來打發內心的惶恐。
墓誌銘哼唧著,廄舍裡也有其他的馬在活動。
有的馬,此刻伸長了脖子,撅起上巴,很努力往外伸頭,才換來淺淺觸控彼此的成果。
這就很讓馬感到開心,輕輕碰碰對方,接著馬上觸電般的收回腦袋,揚頭髮出了“咴——”的聲音。
聲音激昂,但不會引起再多的回應。
角落裡的墓誌銘聽後,也不玉玉了,牠決定自己動嘴做出一個玩具出來玩。
左右難不到哪裡去,做的過程就算是打發空閒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