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聲笑語中,大家度過了一個愉快的新年。
而那些記錄在冊的賽馬們,牠們的年齡也隨著日曆的變更增長了一歲。
墓誌銘正式踏入三歲年了,很快,牠將追逐經典三冠的戰線,併為此付出很多很多的努力。
但在此之前,墓誌銘仍然是度過了一個不錯的假期。
牠沒有一直停留在臨時歇腳的牧地,而是轉去了修養牧場過冬。
在修養牧場,墓誌銘久違的回到兒時幼駒的狀態,還在臨時湊成的馬群裡做了幾個月的頭馬。
每天清晨,牧場計程車大夫把墓誌銘從馬房裡牽出,解了籠頭送進放牧地。
等賽馬撒歡兒的跑完步,馬伕再倒足今日份的馬糧,翻出欄杆去幹剩下的活計。
往往墓誌銘瘋玩到傍晚的時候,馬伕也差不多做完了活,回到放牧的地方,開啟柵欄又將牠牽回馬房休息。
那實在是段美好的日子啊。
在馬群裡,墓誌銘的年齡不是最大的。
這裡有六歲的牝馬,沒有退役,認真跑過一年的比賽,被馬主放在這裡度過賽馬場沒有開場的時間。
馬主讓牠在這裡調理好,方便第七年開場的時候繼續比賽。
按理說,一個馬群,應當是由年齡大,經驗更加豐富的馬兒作為頭馬領導馬群的。
但墓誌銘的理智,聰慧,還有不輸成年馬的塊頭,讓牠成為了最有領導力,最具備頭馬特性的賽馬。
管理一群成年馬,似乎就和牠小時候管理幼馬馬群時一樣,沒有太大的區別。
馬群裡的大家對牠很和善,也樂意聽從年輕頭馬的指示。
墓誌銘和六歲的花禮季節聊天時,意外得知了小夥伴們的情況。
這匹黑色的賽馬晃動牠的耳朵,藍眼睛一眨不眨,專心地聽著馬群長輩說的話。
儘管幾個月後牠們就會分開,甚至再也見不上一次面。
花禮季節說:“我來自很遠的西邊,我的練馬師是個看上去很和善的老人。”
“他在去年收了一匹小馬,顏色很少見,也讓我很有印象。”花禮季節講道。
墓誌銘刨著地,鼓勵牠繼續回憶下去。
花禮季節說:“牠叫奧西里斯,是匹很漂亮的牝馬,塊頭很大,皮毛是金色的,但又沒有那麼深。”
“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牠的樣子。”花禮季節說,“總之是一匹讓馬印象深刻的賽馬。”
“脾氣呢?脾氣怎麼樣?”墓誌銘問。
不知道牠親愛的南瓜奶油蛋糕,現在脾氣有沒有變壞,或者說更溫和了呢?
花禮季節想了想,就說是匹穩重的賽馬,只是獨自放牧的時候會有點膽小。
“那可能是因為小馬的時候遇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吧。”花禮季節說。
墓誌銘贊同牠的說法,兩匹馬之間的氛圍很好,充滿愜意悠閒的氣氛。
這時候馬伕過來了,挑著新鮮的青草,把它們堆成堆放著,又添了水,簡單確認過賽馬的狀態,便轉身離開這裡。
馬伕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要管不止一頭賽馬。
馬伕走後,墓誌銘起身走到草堆前啃食青草。
頭馬擁有優先進食的權利,這份權利不會讓渡給其他馬。
那些賽馬也很安分,耐心的站在附近,等待小頭馬吃飽了再陸續上前分食食物。
這座本意修養賽馬身心的牧場,一如它的職能所在,為入住的客人提供儘可能好的服務。
揭過這片和諧的畫面,那些被墓誌銘惦記關懷的同伴們,也各自迎來了自己的三歲年。
金色皮毛的奧西里斯,稍晚出道,在贏得新馬賽後又跑過一場墊賽,早早開始了冬休。
練馬師對奧西里斯的狀態很自信,認為牠不用急著跑比賽也能在經典賽有所建樹,便自己做了決定,讓賽馬好好休息。
短途的三歲年沒有太多比賽,用不著那麼拼命,想要真正發力,就要和古馬們競爭並拔得頭籌。
在墓誌銘思念同伴時,奧西里斯也在回憶牠記憶裡的朋友。
和墓誌銘獲取訊息的途徑一致,奧西里斯也是透過其他馬口裡的敘述,一點點將牠的近況給拼湊出來的。
知道墓誌銘贏了比賽,受到大家喜愛後,奧西里斯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憂鬱的眉眼似乎緩和了下來,奧西里斯繞著馬房踱步,踩過碎片化的報紙堆。
牠把頭深深埋進報紙堆裡,前肢跪地,整匹馬臥在上面。
奧西里斯的眼睛慢慢合上,連續的精神集中讓牠的狀態有所下降,迫使其抓緊時間睡眠。
練馬師把開年的第一場比賽,定在了下個月的中旬。
那剛好是G2級別的賽事,足以奧西里斯提前適應高水平的激烈比賽。
牠也迫切需要這場比賽的勝利,帶給大家一記鎮定的保心丸。
而更遠處,大差戰勝了所有賽馬的冬風穹頂,白色幽靈的名聲愈發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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