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調教助手準時到達。
作為馬你不需要睡太久,碎片化的休息時間也能讓你精神飽滿,但以人的角度來說,凌晨兩三點就開始訓練實在是太殘酷了。
不想訓練,怎麼也不想訓練,只是擺一會兒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靈魂深處總有一道消極的聲音在勸告你放棄努力。
開玩笑吧,現在不努力難道等以後變成馬肉罐頭嗎?!
第三聲呼喚,你猛地睜開眼睛,麻利地從稻草堆上起來。
抖抖鬃毛,札伊牽你過去的時候用手挑去你身上沾著的稻草碎屑。
你打了個哈欠,其實你自己並沒有那麼睏倦。
至少在訓練期間把自己看做一匹純粹的賽馬吧。
生前之事不可追,所以不要辜負現在的生活。
陸續從休息的廄舍離開,天矇矇亮著,同行的賽馬有的背上已經坐上騎手,有的還很抗拒牽繩。
三白眼的蘆毛馬跟你並排走在一起,牠計程車大夫跟個冤種似的又是給牠裝鞍又是給牠梳毛。
蘆毛馬才不看兩腳獸在做什麼呢,牠見你有些心不在焉,就發出咴咴的叫聲。
“大姐頭你在想什麼啊?為什麼不理我?”
“理我嘛理我嘛理我嘛……”
好煩的話嘮馬。
你一揚頭,耳朵往後壓:“安靜點!”
蘆毛馬頓時不亂嘶鳴了,過了一會兒,牠探出腦袋,眼睛瞪得老大:“大姐頭有名字嗎?”
真的很懂諧星的塑造啊,也不白費我喊你鬼精的蘆毛馬了。
你想了想,黑珍珠應該不算你的正式名字,就搖了搖頭,表示現在還沒有起名。
聽到這話,蘆毛馬高興的翹起尾巴,胸膛也挺起來:“大姐頭我有名字了呦。”
欠揍的小眼神一轉,高興地問:“大姐頭想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你很想說不知道,不想,不要吵,但還是決定給蘆毛馬一個說話的機會,免得牠不聲不響做壞事。
“白龍蜿蝹(yun),是叫白龍蜿蝹哦!”
白龍蜿蝹,真是個好名字……不是你一匹馬怎麼記住的這麼複雜的名字啊!
原來蘆毛馬長到一歲的時便就確定是俱樂部馬了,因為是募集馬,所以內部募集完就開始徵集小馬名字。
正所謂馬名主打一個隨機抽取,名字徵集結束俱樂部隨機選了三個名字連同它們的含義交上去,最後批下來過了的名字就是這個“白龍蜿蝹”。
蜿蝹,選自《西京賦》:“海鱗變而成龍,狀蜿蜿以蝹蝹。
意為龍行的樣子。
取這個名字交上去的粉絲,在聯邦政府還沒組建前祖上是龍國人,看到有名字募集就聯想牧場的名字起了這樣的名字。
要說蘆毛馬也是個聰明馬,不然牠也記不住這樣複雜的名字。
君不見白龍蜿蝹計程車大夫在唸牠的名字時到底有多麼的拗口,你看那個小夥念名字唸的臉都紅了。
但這不妨礙你覺得它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不知道我作為賽馬登記的時候會是什麼名,不求那麼高深莫測,只希望是個正常名字就行。
你這樣想著,禮節性梳了梳白龍蜿蝹的鬃毛:“是個好名字,可不要辜負它哦。”
白龍蜿蝹:“嘿嘿,大姐頭,比跑步我可不會輸給你。”
然而某馬的適應性之後被發現是泥地,因此完美和你錯過賽程,除了訓練完回去在你旁邊廄舍,比賽時完全碰不到一塊。
像小時候那樣比拼速度決勝什麼的,也都成為了無稽之談。
走到訓練的場所,難免會遇見其他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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