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暢快的奔跑。
你衝過了終點線,人們嘈雜的聲音在此時卻給你莫大的鼓舞。
那是在為暴徒得到冠軍而歡呼。
這就是勝利的喜悅嗎?
這感覺很好,獎章讓你變得自信起來。
瓦斯奎茲已經從馬背上下來了,他牽著韁繩,點點晶瑩落地,似乎是哭了。
同樣位臨現場的馬主也很激動。
記者的麥克風剛遞到馬主嘴邊,對方就迫不及待地說:“瞧吧,我就知道,暴徒牠不會輸的!”
那副驕傲的模樣,令人無端聯想翹起尾巴的公雞。
而場上的大家並不會以此去陰陽怪氣馬主。
他們由衷的為暴徒的勝利感到高興,因而可以略帶調侃地蛐蛐馬主。
馬主也能豪邁地笑一笑,講兩句俏皮話,再說上幾句對未來的規劃。
這樣有想法的買家就會主動聯絡他商量買馬的事情。
但獲勝之後,場上所發生的事情就和你沒有關係了。
一陣天旋地轉,場景劇烈地開始變動。
人臉也好,致辭也好,它們全都扭曲成了圈圈,在你的眼前消失不見了。
這陣巨大的響動震得你頭暈眼花,看不清楚能走的道路。
好不容易你適應了環境,敢縮著脖子睜開眼睛去看外面的時候,你發現自身周圍是一片漫無邊際的草地。
一匹黑色的牝馬站在遠處,低下頭做啃食青草的動作。
啊!是那頭黑色的巨大的野獸!
暴徒的眼睛裡滿是桀驁不馴。
你站在牠的不遠處,就像只支支吾吾的小雞仔。
馬和馬之間的差距居然可以這麼大!
這個時候,那匹黑牝馬,也就是暴徒,牠無聲地注視你,催促你走到牠的身邊。
你嚥了咽口水,還是挪動自己的蹄子,慢慢靠近暴徒。
等差不多剩下五步左右的距離時,暴徒突然發出一聲啼鳴。
「別再走近了。」
牠示意你站在那個地方就行。
這是個很奇怪的要求,但你想了想和牠的力量差距,沒有過多猶豫便站定在那兒。
主要是沒有發現主動離開的方法。
而和壓迫感太強的馬站得太近又讓你非常難受。
你站在那裡,黑色的牝馬就伸長了脖子,隔著五步的距離一遍遍打著圈轉。
你能看見暴徒眼裡的打量,還有幾乎要溢位螢幕的警惕心。
比起慈愛的長輩,暴徒更像是在打量自己的對手。
氣氛在這種緊張氛圍下漸漸凝固。
不知道過了多久,繞圈的暴徒終於停下了腳步。
那陣討厭的馬蹄嘀嗒的聲音總算消失了。
暴徒:“你看上去就是一匹沒有長全的小馬。”
牠說話了,聲音裡帶著濃濃的迷惑,完全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兒。
……
兩歲的馬的確還是小馬,可是歷史上的暴徒三歲就因為意外死掉了。
在暴徒端詳你的時候你也在默默觀察牠。
其實暴徒沒比你大到哪裡去,只是大量的訓練讓牠的肌肉看上去爆炸性的強。
毫不誇張的講,這是一腳就能踢死別馬的程度。
你問牠:“我還年輕呢,還有為什麼我會看見你?”
然後稀裡糊塗的在比賽中後半截的時候,開始代替你進行奔跑。
你全然沒有看待長輩的態度,直截了當的問了暴徒這個問題。
都是馬了,就別搞那些前輩後輩的彎彎繞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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