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安臨月甚至從陳氏口中得知洞房那夜,安世民竟是將陳氏當成了蕫青煙了,口裡念著的竟都是‘煙兒’。
身為一個女人,丈夫心中住著別的女人,自己備受冷落,不能不說淒涼。
也正是那時候,陳氏和唐敬勾搭上了,且還在那時有了安雲染。
可是,按照陳氏所說的,安世民應該是愛著蕫青煙的才是,而安世民之所以會帶著一個有兒子的女人,應該也是基於愛。
可如果真這樣,安世民不是應該愛屋及烏對自己好些麼?怎的卻有了殺心三番幾次想要致自己於死地?
安臨月覺得事情越發混亂了,感覺解開了一個疑團,後面卻等待著更大的疑團,而她有預感,那個更大的疑團背後,會藏著更驚天的秘密。
安臨月心中藏著事情,就不想再跟陳氏多做糾纏,所以她準備問完了想問的就離開。
垂眸看向又是哭又是笑,陷於當初回憶中的陳氏,冷冷開口,“我哥哥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陳氏的身子一顫,可很快又繼續瘋癲起來。
“憑什麼有她能得到相爺的喜愛,我卻不能?我哪裡不好了。”
這般模樣,就好似根本沒有聽到安臨月的問話一般。
可安臨月原本就不覺得陳氏是真的癲狂了,問話的時候又是緊盯著陳氏的,所以陳氏方才那細微的變化全都落入了她的眼中。
甚至,陳氏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驚慌和心虛都被她給捕捉到了。
也正是如此,安臨月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如她所想,她的那個未曾謀面過的哥哥的死,竟真與陳氏有關。
霎那間,殺意溢滿安臨月的雙眸,在陳氏還沒反應過來時,安臨月突地伸手,一把掐住陳氏的脖子,將陳氏從地上拎起。
陳氏驚恐的睜大雙眼,手本能的掰著安臨月的手。
可,她哪裡掰得動?
陳氏眼中那面對死亡的恐懼越聚越多,一張原本蒼白的臉一點點的發紫,第一次陳氏感受到了死亡是離自己是那麼的近。
“董……秘……密……饒我……”
陳氏眼中含淚,滿是乞求,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安臨月聞言眉頭一皺,手上力氣鬆了些許。
陳氏感覺到自己好受些了,也顧不得其他,哭著求道:“我知道關於蕫青煙的一個秘密,你放過我,繞我一命我就告訴你。”
此時的陳氏狼狽的很,絲毫看不出一點當家主母的影子。
安臨月看著陳氏,思索著她話裡的可信度。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就在陳氏以為自己是真要死了的時候,安臨月的手終於鬆了。
“砰”的一聲,陳氏坐在了地上。
顧不得疼痛,陳氏拼命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你說的秘密若是沒有價值,依舊得死。”一命償一命,很公平。
陳氏一聽,身子又是一顫,連忙道:“有價值有價值,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為了保命,面子尊嚴什麼的,陳氏已經拋到了腦後了。
“說!”安臨月不想浪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