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玄在胎中的時候,李景行就為了逗葉璇開心,表演了一場花雨。
當時李玄只聞其聲,不見其景,心中還暗自可惜。
現在,他自己情景重現,同樣也是為了讓葉璇開心。
廊下殘陽似凝血,李玄並指虛劃。
簷角風鈴叮噹作響,桃樹剎那凋盡。
上百花瓣離枝懸停,每片邊緣在陽光之下都沁出鎏金。
李玄腕骨一沉,漫天碎金簌簌降作細雨。
葉璇忽覺頸後微癢,抬手捻住一片。
此刻正在掌心化作同樣弧度的溫柔。
“玄兒......”她哽咽抬手,卻見那孩子狡黠眨眼,缺了門牙的豁口盛滿暮光。
李景行突然放聲大笑,抬手揮掌,震得金葉凌空重組,拼出個歪斜的“笑“字。
一直流淚的葉璇見狀,終於是笑了出來,抬手擰住李玄的小臉。
“你這小傢伙,怎麼和你父親一個德行,就知道哄我開心!”
說罷,對著李玄的臉頰親了一口。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兒子,有為父風範!”
李景行不知李玄知曉此事,還以為父子二人心有靈犀,大喜的將李玄抱起,在另外一側臉頰狠狠的親了一口。
但李逸風見狀,神色就立即變得不好。
“玄兒,你已經開始修煉法術了?才黃芽一層,修煉什麼法術,最起碼也要到黃芽三境才能修煉啊,現在費時費力還進展不大,是雲師叔教你的?”
“不錯!”
“果然!她故意以此來浪費玄兒時間,延緩玄兒修行!”李逸風心道。
“以後,不可再修煉法術,把心思放在煉氣上,等你修為高了,自然有更好的法術給到你,別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用的法術上!”
李逸風不好直接說雲想容壞話,不然反倒給李玄惹麻煩,只好叮囑李玄。
“哪裡無用了,這不是把母親哄開心了嗎?我看就挺好的!”李玄想著,但還是道:“知道了二伯!”
眾人來到大堂之中,李玄也詢問起父母二人的近況。
得知,此前因為李玄還沒有正式入羅浮山,李長天又提前被孫長老敲打過,低調行事。
現在城中修煉世家也都知道李家出了道體,他們李家已經在城中炙手可熱。
經常有世家之人投帖拜訪,李長天現在雖然不是外門執事,但酒宴比原來更多了。
李景行和葉璇在城中逛街的時候,也經常被不認識的人上前攀談誇讚。
在城中買東西和吃飯的時候,也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給結賬了。
整個羅浮城都在為他們釋放善意,處處都是笑臉。
各種禮物送下來,家中也富裕許多,也足夠換一個更好的宅子。
就連李玄外公和在留在舊宅的大伯他們,最近也在計劃著搬到羅浮城來。
可以說,除了二人思念自己的兒子外,日子也是過得舒坦極了。
李玄聽到這裡,也是心中一寬。
隨後,李玄也詳細說起內門之事,描繪五峰與寒潭。
李逸風一直沒有去過內門,此時聽李玄說起,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時間一晃,時間也到了黃昏。
家中也開始要吃晚餐。
李玄服用了辟穀丹,此時不飢不渴,全然沒有食慾,但也還是陪著父母坐在桌上。
葉璇非說李玄在山中瘦了,不住的給李玄夾菜,李玄則來者不拒,硬著頭皮狂吃。
就在一口咬在牛乳蒸的羊羔肉上時,就感覺不對勁。
張嘴一吐,一顆門牙竟然掉了下來。
“哎呀,玄兒換牙了!”
“這麼快就換牙了!”
眾人驚呼聲中,再看李玄缺了一顆門牙的滑稽樣子,就轉而哈哈大笑起來。
李景行更是取了一面銅鏡給李玄照。
李玄自己看了,也是忍不住的笑。
“玄兒現在也是黃芽修士了,比我厲害多了,應該可以喝酒了吧,來,同為父飲上一杯!”
李景行笑完,便抬起酒壺,要給李玄倒酒。
被葉璇一巴掌拍在胳膊上,“呸,玄兒才三歲,哪有當爹的給孩子灌酒的!”
李景行被阻後,看到李玄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轉而朝著李逸風問道:“二哥,你說,玄兒現在能飲酒了嗎?”
“先天之境,飲酒已然無礙,更何況黃芽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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