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覺得挺好的,輕鬆自在,無憂無慮,要是這輩子能這樣過下去,反倒是我的福氣了!”
“我看你都不是半仙了,是真的要成仙了!”
石濤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酒杯裡的冰塊哐當亂響,“今晚就是你的墮仙之夜!老子非得讓你嚐嚐什麼叫酒肉穿腸過,紅塵心中留!”
石濤用紙巾將嘴巴一擦,起身大喊了一聲,“結賬!”
老闆過來,石濤抬抬下巴,指了指李玄,“他結賬!”
李玄哭笑不得,起身將單買了,隨後就被石濤拉著找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吧。
李玄大學的時候,和同學去過幾次酒吧,隨後就覺得太吵,太無聊。
後面直到現在都沒有再去過了。
但今天是接待遠道而來的石濤,他也不得不陪著。
還好石濤是知道李玄的調性的,找的是一家清吧。
夜幕下的酒吧,玻璃杯底叩擊吧檯的聲響,像爵士鋼琴的最後一個尾音,琥珀色酒液在冰球上漾開一圈光暈。
輕柔的音樂慵懶的遊過吊燈垂落的暖金色光束,將夜色釀成微酸的藍調,流淌在絲絨沙發起伏的褶皺裡。
穿絲質吊帶裙的姑娘斜倚在銅質欄杆旁,珍珠耳墜隨樂聲搖晃,肩胛骨在薄紗下若隱若現,恍若一對收攏的蝶翼。
某個卡座突然爆發的輕笑驚動了香檳氣泡,雪紡裙襬掃過深棕皮椅時,帶起一陣梔子與晚香玉交纏的暗湧。年輕男孩的喉結在解開的領口下滑動,威士忌浸過的眼神比霓虹更潮溼。
穿露背裝的女孩俯身時,脊柱溝盛滿吊燈灑落的液態黃金,肌膚在酒精蒸騰下散發的溫熱體香,比苦艾酒裡的方糖更令人暈眩。
午夜前的酒吧是座流動的琥珀博物館,封存著都市人半透明的靈魂。當冰塊化作最後一聲嘆息墜入杯底,所有未盡的故事都懸停在唇齒間,像薩克斯未奏完的那個藍調長音,在煙藍色暮靄裡溫柔地發酵。
不同於酒吧中都市男女的精緻,李玄就簡單的穿著一身運動服,雖然他劍眉星目,面板白皙體態修長,也是有幾分帥氣在的,在街道上被人看到,也會讓人眼前一亮。
可在這個場合,就立即顯得差點意思,莫名有一種違和感。
但對於這些,李玄渾然不覺,現在的他,更加在意酒水的價格。
“就這麼一小杯,就要八十?我一口就能喝完!”
“都是這個價,來這裡要的不是喝酒,而是這個氛圍。情調你懂嗎?想要和女生調情,就先要有情調。
酒只是工具,你就拿在手上,可別一口給喝完了!”
石濤明顯在畢業後,經常出入酒吧這類場所,對此很懂,給李玄說著。
“得,我現在是知道了,能在酒吧裡面喝醉的,都是有錢的。
我可不想和誰調情,一會有事你自己上,我在旁邊看看,石情聖在表白的前夜,能搞出多少花頭!”
石濤面色一窘,微微有些尷尬,“我就是那麼一說,我花什麼花?這是一種生活方式!
我現在也還是初.......
算了,給你說了也不懂!”
“哦?這樣啊,就你還說人家趙元生騷包,我看你現在也是掙了點工資,騷的冒煙!”
就在二人鬥嘴的時候,突然桌前湊過來了一個穿著吊帶熱褲,耳朵上帶著兩對大耳環,明目善睞,妝容精緻的美女。
俏生生的出現在二人桌前。
“李玄........你是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