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章挑眉,盯著謝知雪的眼中滿是戲謔。
謝知雪聞言,臉上染上幾分薄紅。
“太子殿下慎言。這話若是傳出去,怕是對太子殿下名聲有礙。”
她管她說著,宇文章自顧自的攬著她的腰。
感受到手下溼漉漉的觸感,他便猜到謝知雪淋了多久的雨。
她是笨蛋嗎?
宇文章不動聲色的捏了一把她的衣角,水珠順著他的手滑了下去。
嬤嬤瞧見了這一幕,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她就說自己估摸的沒錯。
宇文章是她自幼奶大的孩子,什麼性情,她再瞭解不過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嬤嬤瞧著,宇文章這是對謝知雪動了心啊!
怕是用不了多久,東宮便要迎來它的謝知雪人咯!
嬤嬤心想著,悄悄離開,順手帶上了房門。
也正因如此,她才沒看到接下來那一幕。
只見宇文章伸手抬起謝知雪的下顎,霸道的把唇復了上去。
謝知雪下意識的掙扎著,卻被他反鎖了雙手。
“太子殿下。”
她幾番試驗無果,這才停止了掙扎。
見她總算肯安靜的待在自己懷裡了,宇文章臉色好了幾分。
他瞥了一床榻上的平安,隨即便挪開了視線。
“本宮讓嬤嬤給你熬了薑茶,一會喝點吧。等這小子好了,你再來本宮身邊伺候。這幾日可別來本宮面前晃悠,免得過了病氣兒給本宮。”
宇文章說罷,傲嬌的鬆開她。
見宇文章要走,謝知雪直接在他身後行了一禮。
“太子殿下,今日多謝您出手相救,我們母子二人感激不盡。”
聽著謝知雪這話,他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這邊事了,宇文章帶著一身疲倦回了寢殿休息。
此時,張右青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一見宇文章,他便小嘴叭叭的彙報情況。
“太子殿下,奴才方才去謝姑娘那走了一趟,把李太醫開的藥交給了謝姑娘。正巧見嬤嬤給謝姑娘熬了一壺濃濃的薑茶驅寒,就連奴才也得了一碗。”
張右青說著,不動聲色觀察著宇文章的神色。
只見他方才緊皺著的眉頭鬆開了些許。
見狀,張右青便知道自己那一番話說到宇文章心底裡了,又趕忙加了兩句。
“前一會奴才瞧謝姑娘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便厚著臉皮,請李太醫抓藥的時候多開了幾副驅寒祛風的。如今已經交到謝姑娘手裡了,太子殿下大可放心。”
聞言,宇文章挑眉著他,似笑非笑。
“你倒是個機靈的。”
他這話頗有些陰陽怪氣的意味,可張右青卻不怕。
張右青打小便淨了身跟在宇文章身邊。
可以說,最瞭解宇文章脾氣的人便是他。
從宇文章方才的表情上,張右青可沒瞧出來一點動怒的意思。
說到底也就是宇文章笑罵兩句罷了,不痛不癢的,他才不會放在心上。
他嘿嘿一笑,也沒再說什麼。
這一夜,謝知雪一直守在平安身上,一雙眼睛熬的通紅。
宇文章那邊也是荒誕的夢一環套著一環,讓他不得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