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謝知雪說不出來。
當時她只顧著保護平安了,腿上又疼的厲害,哪顧得上週圍的情況?
她聽不見狗叫聲,一回頭才發現那狗已經死了。
之後,她就被人抬回小院,再沒見過那條狗。
宇文章笑眯眯的看著謝知雪,等待她的答案。
謝知雪一咬牙,“反正是我殺了那條狗,殿下要處罰就處罰我吧。”
“是侍衛殺的吧。”
宇文章毫不留情的戳穿她,“你怕本宮懲罰那些侍衛,便將罪責攬到自己身上了。”
謝知雪的謊言就這麼被戳破了,她更加羞愧,臉色漲紅無比。
宇文章淡然一笑,“放心吧,本宮不會責怪他們。”
“倒是你,傷的如此厲害,還想著怕那幾個侍衛被冤枉,難道本宮在你眼裡就這麼兇殘嗎?”
謝知雪下意識的想點頭,還好收住了。
宇文章自然不相信,謝知雪那麼柔弱能打死一隻畜生?
但他想不到的是,這次謝知雪確實撒謊了。
謝知雪的確為了保護平安以身犯險與幾個畜生拼死搏鬥,僥倖撿回一條命。
那樣的謝知雪哪還有溫柔可言,和這兩個字根本不沾邊,眼中只剩下兇殘和對生命的冷漠蔑視。
既然謝知雪沒事,也已經吃過解藥,宇文章也不再追究此事。
不過他還是懲罰了狗舍的下人,責怪他們監管不力,就讓那幾條畜生跑了出來傷到謝知雪。
踩壞的籬笆叢得重修,這次不再用籬笆,直接用磚頭壘上,確保以後再無類似事情發生才行。
接下來的七天時間裡,宇文章把所有事情能推則推,絕大數時間全呆在家裡。
他必須要親自陪著謝知雪熬過這七天時間才行,確保她不會再受到傷害。
若中途有任何意外發生,他也能第一時間發現,並安排人救治謝知雪。
整整七天時間,謝知雪的傷已全部好利索。
明日就是賞菊大會了,宇文章想帶謝知雪一起去參加。
從前是因為謝知雪行動不便,只能讓她待在府上,不得出門。
而現在謝知雪被困在東宮府,幾乎沒有出去過,早就憋得煩悶了,正好帶她出去透透氣。
這不是謝知雪主動要求的,而是宇文章自己提出來的。
他才沒那麼不近人情呢!
但他不願意帶著平安一起去,這孩子和他性格太過相似。
到現在都這麼久了,居然還叫他壞叔叔!聽得宇文章心頭煩躁。
若帶他出去,外面百姓聽平安這樣稱呼自己,必然會造成誤會,他這個太子殿下的臉往哪擱?
還是讓他老老實實的待在府上吧。
可即便如此,謝知雪也非常高興。
賞菊大會是皇家組織的一場宴會,到時凡是五品官以上的家眷都可以參加。
而謝知雪的父親是三品官,她母親乃是三品告命夫人,自然有參加的資格。
明日她或許見不到自己父親,但要見到母親還是有可能的。
謝知雪為此激動的一晚上沒休息好。
次日起床時,她眼下透著淡淡的青黑。
為此,謝知雪在桌前坐了許久,給自己畫了一個非常精緻的淡妝。
遮蓋沒有睡好的疲倦之色,面龐看起來紅潤不已,精神面貌還是奪目。
賞菊大會一般不會在皇宮舉行,而是在宮外屬於皇家的御湖園裡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