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咎聽完,微微挑了下眉梢,“阿姐的意思,這一切都是劉氏母女自作主張?”
“你這是什麼眼神?”趙太后沒好氣道,“我是你長姐,你不信我,難道還要去相信一個外人說的!”
鄭女官端來兩盞茶,笑著緩和氣氛,“九郎,那劉氏是什麼人,你也是再清楚不過,他們的話怎麼能信呢?”
“是嗎?”
輕飄飄的語氣,讓趙太后不禁有些惱怒,冷冷道:“我讓劉氏回去好生反省,沒想到她竟然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
辦事不力也就罷了,還敢栽她頭上!
得虧她凡事多留了個心眼,要不然,他們姐弟之間豈不是要生出難以修復的裂痕?
“這個劉氏,簡直居心叵測!”趙太后恨恨道。
趙咎眼神陰鷙,香薷回來報信時,恰好他回到家中,他不敢想象晚一步會有怎樣的後果。
如果沒有人猜到,或者就算猜到也不願意為了姜瓔直闖永安侯府,那麼等待姜瓔的,就是無盡的折磨和羞辱。
她那種性子,怎麼能承受得了?!
青筋暴起,不過頃刻間,手中茶盞應聲而碎。
“阿劫!”趙太后被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弟弟鮮血淋漓的手。
一時之間,殿內鴉雀無聲。
趙咎鬆了手,面無表情地把紮在手心的茶盞一片一片剝離出來。
鄭女官反應過來,連忙讓人取來傷藥。
“你、你這是做什麼!”趙太后又急又氣,起身過來要親自給趙咎包紮傷口,卻被他躲開。
趙咎用帕子隨意包紮了一下,淡淡道:“今日是我魯莽了,冒犯娘娘,還請娘娘見諒。”
趙太后皺眉,“你還是怨我?”
“臣不敢。”
趙咎頓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笑意森然,“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劉氏母女擄人在前,汙衊娘娘在後,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們。”
趙太后驚疑不定,“你做了什麼?”
趙咎撣了撣衣袍,答非所問道:“幾年前,我同阿池在萬業寺有過一面之緣,那時我知身份懸殊,便不敢打擾分毫。熟料一朝執念成魔,夜有所夢,夢見她被永安侯府下藥逼嫁,慘死常六之手。”
“這也是為何,娘娘怪我出爾反爾,把料理水患的差事推給二兄的原因。”
趙太后不相信,“這不過一個夢,你……”怕不是在騙我吧?
趙咎想到什麼,低頭笑了一下:“娘娘以為阿池勾引我,其實不然,她一向恪守本分,恨不得方圓十里都沒有外男才好。”
“我倒巴不得她對我殷勤一些,然而事實,卻是我強求的這一切。”
“我卑劣不堪,靠著救命之恩讓她對我信賴非常,敬慕難當。娘娘知道這點喜歡有多麼來之不易嗎?我小心再小心,只等著成親。”
但永安侯府,將軍府,一個個的上躥下跳。
既然他們不讓他好過,那就都去死好了。
趙太后瞠目結舌,不可置通道:“你殺人了?!”她捂著心口,資訊量太大,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有。”趙咎輕描淡寫道,“劉氏好歹是個侯夫人,我沒動她,就簡單劃爛了姜寶瑜的臉。”
趙太后眼前一黑,險些氣暈過去!
什麼叫簡單劃爛了臉?
這要是不簡單,他豈不是直接要人命?!
鄭女官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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