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
略帶困惑的語氣,讓劉氏自以為看見了希望。
一旁的姜承祁更是目光緊緊盯著姜瓔,眼睛一眨不眨,手指不自覺地蜷縮,神色略顯不自然。
提及此事,哪怕場面話說得再好聽,也不過就是低頭求饒的意思。
姜承祁身上還有幾分士族子弟的傲氣,要不是實在沒法子,哪裡肯願意這樣低聲下氣、累及顏面?
他輕咳一聲,“阿池,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既然都是親戚,也沒必要多生仇怨,你說是不是?”
劉氏抓著姜瓔的手,聲聲殷切,句句軟語,打起了親情牌。
“我們母女情分十年,眼看著你就要及笄嫁人,我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捨得。好孩子,這過去的種種,就讓它過去吧,阿孃日後加倍疼你愛你,咱們一家好好的。”
劉氏的手保養的極好,相比之下,姜瓔的指腹卻因長年累月的磨損而生出細細的繭子。
她垂眸不語,讓人難免心浮氣躁。
姜承祁語氣略急,“阿池,你若是心裡有氣,只管發出來!只是父親如今賦閒家中,卻是等不得太久!這官職被人佔了去,再想拿回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了。”
還有他的世子之位……
若無迴旋餘地,永安侯寧可再生庶子,也要保住家裡的爵位!
後院的姬妾已經有兩人懷上身孕。
眼看著原本鐵板釘釘、屬於自己的東西,就要和他失之交臂,這讓姜承祁如何甘心?
“事關父親的前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姜承祁喉嚨微微乾澀,心急如焚,又不敢逼得太緊,只盼著姜瓔能夠識大體、懂點事。
她也是永安侯府的一份子,如今家裡有難,豈能袖手旁觀?
更何況,此事本就因她而起!
若不是為了順妻子心意,替姜瓔出氣,那陸家二郎何至於死咬著永安侯府不放?
她帶來的麻煩,理應她親自解決才是!
姜承祁暗示道:“陸大人是父親的上峰,他自調回京中,便是戶部侍郎,一句話就能影響到父親的前途。此次就是因為你的緣故,父親才會受其連累……”
“我的緣故?”
聽了許久,姜瓔終於開口,反問道:“我怎麼不記得自己得罪過陸大人?”
“阿池!”
姜承祁又氣又急,一陣胸悶,她是真不懂還是裝糊塗?“要不是為你出氣,陸家又怎麼會遷怒我們?”
姜瓔靜靜地看著他,忽然笑了。
“那你們得捫心自問,都做了什麼,才會讓陸大人瞧不過眼為我出氣。”
“阿池。”
劉氏忽然猛地咳嗽起來。
姜承祁氣勢減弱,深吸一口氣,軟化了態度。
“之前的事情,我們都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你的氣性未免太大了些,阿寶走了,阿爹阿孃也病了,我的傷被你所刺至今未愈。”
“咱們一家人,難道還要有隔夜仇不成?”
姜瓔微微挑了下眉,“所以,你們要見姨母?非得今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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